“皇叔，皇祖母纵然害过你，但她对你有养育之恩，父皇为她掩饰罪行，但父皇对你，甚至比对
们这些儿子还要亲！你为
那些士兵鸣冤，追查真相，难道他们就比们重要吗？难道在你眼里，们这些血肉至亲，就比不上那些士兵吗！”刘琛激动地责问刘衍，他双目赤红，迸射出仇恨
怒火，“朕不愿意相信，朕
直以来，这
敬仰爱戴皇叔，原来根
刘衍双眼长久处于黑暗之中，不能睁眼见光，他面朝着刘衍方向，能感受到火光映在眼睑之上。刘琛没有说话，呼吸声却出卖他心中所想。
刘衍轻轻叹：“沈惊鸿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你，而你之间，也不得不走到这步。”
“皇叔这说，就是都承认。”刘琛声音冷硬干哑，满满失望和怨恨，“是你杀父皇，杀皇祖母！”
“这就是沈惊鸿查到真相吗？”刘衍淡淡笑，没有意外之色，也没有惊怒之情，他用极为平淡语气为自己伸冤，“陛下，先帝不是杀，周太后之死，更与无关。”
“朕知道，朕都查得明明白白。”刘琛打断他话，“那日宫中走水，朕心中早有疑惑，只是怎也想不到，会是你做。这年来，朕让沈惊鸿明察暗访，终于查到真凶，也查到你动机。”
否则陛下两面交困，处境会更加艰难。”
刘琛沉声道：“沈卿家认为该如何扭转局面？”
沈惊鸿俯首道：“让刘衍认罪！”
“他会认吗？”刘琛冷笑声，“他敢认吗？”
沈惊鸿道：“陛下还是不愿意见他吗，或许陛下开口，他会认。”
“皇叔，朕知道你过去三年从未放弃过追查当年兵败真相，你始终怀疑，是父皇忌惮你，才暗中策划这些阴谋，让你险些丧命，让你最在意那些亲卫战死沙场，你想为他们问个真相，讨个公道，朕都知道！”
刘衍打断刘琛，道：“不是先帝所为。”
刘琛冷笑声：“朕知道，沈惊鸿查出真相，这切，是周家所为。周家联络所有世家，意图与朕对抗，朕让沈惊鸿彻查周家，没想到，严刑拷打之下，却得到意外之喜。周家说出个秘密，当年兵败，乃是周家协同薛笑棠所为。”
刘衍叹口气：“不错，是先太后手策划，真正忌惮，是周家。”
“知道此事后，沈惊鸿顺藤摸瓜，找到事发当夜宫门记录，上面写着当夜皇叔出入宫时辰。可是当日皇叔却欺骗朕，你说你在府中养伤，毫不知情！”刘琛森然道，“皇叔为灭口，火烧宫殿，杀死所有知情宫女，可是知道此事人却不仅仅是皇宫里人，从定王府下人口中，沈惊鸿也问出你当夜行踪！”
刘琛浑身僵住，呼吸滞。
虎牢狱门再次打开，这次脚步声依旧是个人。
牢门打开时候，刘衍依然是那日坐姿，闭着眼，从容淡定，似乎他从来不曾变过。
“陛下，你终于来。”他闭着眼微微笑，率先开口，“你脚步声有些变，迟疑。”
刘琛提着灯笼，独自人站在牢房门口，他面孔半被幽幽灯光照着，另半隐没在黑暗之中。他死死盯着刘衍面孔，喉头阵阵发紧，有许多话想说，却都卡在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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