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冷然道:“沈惊鸿构陷七宗罪名,陷王爷于不义,他清白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能让他背着骂名遗臭万年。”
“沈惊鸿深不可测,大人此举,恐怕会与他正面为敌……”
慕灼华道:“与沈惊鸿早已是敌非友。”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怒火,“他敢动人,这笔账,必须和他算清楚!”
她慕灼华向来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欠她,不管是谁,她都要他加倍偿还!
慕灼华因病告假七日,刘琛把大理寺发生事情都掩住,没有让人知道慕灼华与刘衍牵连,众人见慕灼华确实消
执墨来到书房时候,慕灼华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她连着发几日高烧,整个人瘦圈,被刘衍好不容易养出来好气色,几日内便被雨打风吹去,青衫挂在单薄身上,仿佛不堪折。
执墨心里叹口气,垂下眼走到她跟前。
“大人有什吩咐?”执墨问道。
慕灼华看着执墨面无表情脸,想起自己第次看到他情形。这个少年武艺高强,忠心耿耿,虽然沉默寡言,心眼却通透。执剑武功在执墨之上,但更冲动鲁莽些,不易管教,或许刘衍也是明白这点,才把执墨留在他身边。
慕灼华忍着心头酸痛,淡淡问道:“执墨,你知道找你来是为什吗?”
那件衣服,她抓着衣服便好像抓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骤然安定下来,身体也逐渐好转起来。
第四日清晨,她终于从梦中醒转,对郭巨力喊声饿,郭巨力边哭边笑,抹着眼泪说:“小姐你等等,厨房里粥还温着,就去给你端来。”
这三日三夜来,厨房里粥总是煮好又倒掉,但永远有锅粥热着,等慕灼华醒来随时可以吃。郭巨力急匆匆倒好热粥和汤药,回到房间时候便看到执墨正站在床头和慕灼华说话,两人不知道说什,慕灼华苍白脸上有丝生气,抓着衣服手在颤抖。
听到郭巨力进来脚步声,执墨停下说话,转头看向她。
“执墨哥哥?”郭巨力有些惊讶他在这里,随即又拉下脸来,有些不高兴,“你怎来?”
执墨看慕灼华眼,低头道:“大人有大人想法,执墨不敢揣测,只听凭命令行事。”
慕灼华笑下:“你听,是谁命令?”
“王爷不在,自然听是您命令。”执墨恭敬答道。
慕灼华捏着张薄薄纸,苍白唇角微翘:“那好,要替王爷翻案。”
执墨惊,抬眼看向慕灼华。
她怕执墨出现会再度刺激到慕灼华情绪。
执墨抿抿唇,犹豫着说道:“奉王爷之命,留在这里保护慕大人。”
“保护?”慕灼华勾勾唇角,没有血色脸上露出抹嘲讽之意,“他人都走,后事倒是安排得挺好。巨力,”她转头看向郭巨力,“王爷尸身如今何在?”
郭巨力愣下,才回道:“王爷是戴罪之身,没有任何丧仪,三日前,陛下便让人将王爷尸身埋在浮云山下墓园里……小姐,你是想去拜祭王爷吗?”
“巨力,人总要向前看,把粥和药给吧。”慕灼华闭闭眼,虚弱沙哑声音重新找回力量,“还有其他更重要事,必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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