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莺好奇地问:“野酸枣做出来能好吃吗?那果子就是熟透都酸掉牙,还涩麻舌头,年年烂在山上,只有鸟儿啄。”
“是盛雪那丫头拿野酸枣做过糕点吗?”陶氏也有些不相信野酸枣能吃。
“她没有呐,但是野酸枣能吃,岗儿还在……”乔知舒解释,看眼舅娘又改口:“村里时候,他肚肚鼓胀不拉臭臭,大夫让采野酸枣泡水给他喝,天天多喝些水,就拉臭臭。”
“那就好,大夫说能吃那就是能吃,明天让你小舅去打野枣,山上蛇虫多,舅娘不放心你自己去。”
乔知舒听话点头,提到岗儿,他又忍不住难过起来,所以话少许多,只闷
陶氏笑盈盈,“希望是呢,可是也愁人,娘都担心坏,叫多走动,除睡觉都不敢坐着。你怀还笙时候,肚子大吗?”
盛莺想想,“怀还笙时候,肚子也大,但是她生下来轻着呢,她可乖,不哭不闹。”
“含嫣小时候也不爱闹,女儿家都文静。”陶氏又看安安静静和面糊乔知舒,“男娃儿也文静,乔儿就是,家里只胜儿闹腾。”
乔知舒茫然抬头,把舅娘望着。
陶氏又重复遍后说:“听相公说,乔儿做龙游发糕在县城里卖特别好,乔儿还会做什糕点?”
春昼花明日暖,夏天柳暗风凉。枣花花期过,盛尧就乘船北上,只带十斤茶叶,和十五两用作开销银子,五两是他谈成曹家生意,小舅给他零花,十两是希望他在外面少吃些哭。
盛尧离开,只有孙家人知道,连盛老太太也没给说,只是去陪两日而已。
盛尧走,乔知舒反而没有眼泪,因为盛尧不在身边哄着他,也算是被迫成长,被迫坚强。
因他才十,孙家还是只把他和孙胜当孩童样宠着,并不让他们做家务。
伤筋动骨百天,等孙鸿润屁股上伤彻底好后,这位大老爷便领着孙胜下山学骑马。盛尧走前同他交代过,等苏夷乡试结束就是年底,乔儿要去苏家学字,他想着送些米粮,让孙胜也去学学。
乔知舒老老实实回答:“都会,舅娘喜欢吃甜口还是咸口啊?”
陶氏手持蒲扇遮遮脸,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怀着孩子比往日馋得慌,“想吃酸口,做得出来不?若是能,要什果子只管说,让你舅去买回来。”
盛莺笑,“前头两个月舅娘也是怪得很,爱吃个苦瓜,把小舅愁哟,现在是终于换口味,家里也能给你琢磨琢磨。”
乔知舒也很高兴舅娘想吃他能做出来,之前要吃苦,他还真没做过苦糕点,小脑瓜绞尽脑汁都无从下手。
“那做酸枣糕给舅娘吃,正好后山野酸枣熟,发糕蒸上就去打。”
孙胜是哥儿,没法送去私塾。
下山学骑,孙胜去,孙含嫣便也要去,孙含嫣去呢,盛还笙也闹着要去,孙鸿润本就不是个重男轻女,大手挥,全领去。
金秋九月,孙家午后没往日热闹,孩子们都跑下山骑大马去,只乔知舒和长姐盛莺在厨房做糕点。
舅娘陶氏肚子里娃娃也六个月,她刚午睡醒来,拿着蒲扇扶着厨房门,站着和盛莺聊天。
盛莺:“舅娘你这胎肯定是个壮实小子,比头两胎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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