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听人家说,自己夫郎来探亲,他愣下,在确定是乔知舒之后,心里有说不清楚情绪,知舒亲口说是自己夫郎吗?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他马上就怒,乔知舒那天儿冷就手脚冰凉小身板,也敢在大冬天赶路?!
他当即甩下账本,披个毛氅,带三个镖手就匆匆出州府。
……
乔知舒原本还懵擦擦,毕竟整整四年没见盛尧,而且,刚刚哥哥进门,是拧着眉……
盛尧还在说,就听怀里人吸下鼻子。
“到时候见表少爷,如何交代?你不能赶路,咱们先养病,等你不咳,咱们就出发。”
乔知舒喝完药,缩回被子里,小脸面朝着墙壁委屈。自己也太不争气,第次出远门就生病,这样哥哥还怎可能带他跑商呢?
乔知舒想着哥哥半睡半醒迷糊夜,第二天他依旧没好,甚至到中午,他开始吐。
就在肺都要被咳出来,胃都要吐空时候,他听见茅尖大喊声:“表少爷!”
接着就是好几个快速有力脚步声,乔知舒集中精神看着紧闭房门,忘咳嗽。
城找郎中,你家少爷这情况,不能继续赶路!”
茅尖认同,“行,那咱们再耽搁两天,也让兄弟们歇两日。”
乔知舒浑浑噩噩睡日,夜里醒又咳咳咳。
茅尖在他屋里打铺盖,被他咳醒之后,把旁边准备好药罐放火盆上烧着。
乔知舒吸进去那口冰雪吐不出来,已经开始流鼻涕,他坐起身来,又咳弯腰,轻声问:“茅叔,什时辰?”
“呜呜……”乔知舒昂起脸看着盛尧下巴,委屈地直哭。
回想分离之前,盛尧劝说乔知舒接受他要离家决定之时,乔知舒坐着,他躺着,小东西居高临下掰他眼皮……现在,换成他居高临下。
而乔知舒虽然在哭,但是心中是喜悦,分离四年,再见面,哥哥就和离开之前样,训他,宠他,态度丁点儿都没有变!
乔知舒哭,盛尧那股子担
盛尧推开房门,屋里空气又闷又热,他微微蹙眉,等看到床上坐起身那个小少年时,他心疼地拧眉。
乔知舒还穿着厚夹袄,发鬓凌乱,微垂眼眸还含着咳出来眼泪,看起来真是又脆弱又可怜。
“谁让你来,来也不挑个春夏,大雪天往外跑,不在家,小舅给你惯无法无天是吗?”盛尧冷冽声音还带着喘。
盛尧褪去肩上披着毛氅,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扶着乔知舒让他背贴着自己胸口,又扯被子将乔知舒脖子以下盖严实。
又心疼地训斥道:“往年才入秋你就手脚冰凉,大冬天也敢往外跑。前天有官爷上门带话讨赏,听他形容,便知是你,你胆子是愈发大!”
“三更天,商队去县城请个郎中,人家说风雪天所以要价五两银,连带药钱起。你烧太厉害,去人不敢耽误,就同意。”
乔知舒点点头,“无妨……咳咳……五两、咳……就五两吧。”
“是。”茅尖见他又开始咳,给他倒杯热水。
“茅叔,你睡会儿……咳咳……天亮咱们就出发。”
茅尖张老实脸上满是纠结和不赞同,“不行,你不能再赶路,路上再叫冰雪入侵,恐会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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