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给乔知舒分析现在时局,“茶叶走私案中,皇商和驸马勾结,他们低价从各个小茶商处收茶叶,小茶商迫于他们权势,只能顺从,但又觉损失过大就相当设法压榨茶农,茶农没有销售门路,只能降价。圣上针对此案,评价商人——不事生产,不应富贵齐天。”
乔知舒想到圆通大师,圣上上次批判‘不事生产’人还是和尚道士和艳女。
“所以,想不等驸马背后之人浮出水面,下步圣上要整治就是商人重利风气,目前唯办法,就是固定茶叶价格。”
乔知舒接话:“所以,利润被控制,要以量取胜。”
“不错,今年下半年以来,并州陆陆续续倒不少大茶商,也借此机会重金买下几个马帮,他们都是跑几年万里茶道,过完年就都可以出发北疆。”
“还有卧龙禅寺,你给说说寺庙情况,明年回去,打算给修葺番。”
乔知舒慢慢形容下卧龙禅寺,他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盛尧越听越拧眉,这出名悲田院,也太破旧。
聊着聊着,又提到方荷又生个儿子,盛岩中秀才,盛雪立女户,年底也成亲,新郎官是苏夷。
盛尧听后,稍稍评价下苏夷,他说:“苏夷此人,雅慕诗书静慕风,与他同窗多年,甚少听他谈及风花雪月,他心不在女色,如果没有个完全懂他贤内助,怕是往后难以安生。”
苏夷也是儿时同伴,对他选择不接受,但是能理解。
摸摸乔知舒手。
乔知舒手中瓷勺‘叮当’声砸碗里。
“才离开会儿,手就凉,回床上躺着去。”
乔知舒很乖,“哦。”
他披着被子,站起来之后还要磨磨蹭蹭扯扯,防止被子拖地上脏。
乔知舒无比佩服,往年信件来往,从并州出去信有驸马专人控制,所以只能从寥寥几字去得知盛尧生意,乔知舒有想过哥哥经营不错,但是没想到商队做这样大。
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哥哥办不到事情?
如果盛绍元知道盛尧如今在并州,出名到驻守官道士兵听‘盛尧’二字,冒着风雪都要去报信,这般知名,且只用短短四年,不知道盛家父女二人作何感想?
盛尧来之后,只在野外驿站住两夜,就用自己毛氅将乔知舒裹着,乘马车
乔知舒就静静听盛尧说话,他什都问,哥哥赚多少银子也问。
盛尧也不藏掖,“往年能跑十票,明年计划提到三十。”
三十票就是三千斤茶叶,几乎可以包南县在内,四个县城产出所有茶叶总重。
“这多?”乔知舒惊呼。
盛尧点点头,“不出两年,茶商利润只能有现在五成。”
盛尧见状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床上去,于是,乔知舒又在床上把早饭解决。
乔知舒精神状态好,两人这日就缩在房间里聊彼此情况。
乔知舒:“你弟弟现在闹着要烧窑,险些跟着出发,你老给他买建盏做什?他有套就行,现在他叫你惯玩花样越来越贵!”
“行,终于给你抓到机会教训。”盛尧理亏,调侃句之后,浑不在意地道:“这趟回去他要是还想烧窑,那就给他建座,左右百两银子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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