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五月底,并州和江州春茶同步出发。
接下来就等江州银叶,盛尧亲自
过两日,茅尖将打探到消息递给盛尧。
月色下,茅尖打着灯笼陪盛尧巡查茶坊,蒸房有下人通宵达旦守着,要控制蒸茶火候。
巡查遍出蒸房之后,茅尖才开口:“表少爷,去打听过,盛岩开那钱庄,是董四爷花银子打点大德庄关系。”
“记得大德庄主要经营就是钱庄,他为何会给董家方便?”
茅尖:“问过大德庄伙计,说是双方友好合作,董家绣庄老客户把银子存在董盛钱庄换成交子,若是要去其他州就跟大德庄要个印章,借着这个印章上分号提,每千文钱扣三十文,这个回扣全是大德庄。”
孙鸿润警告儿子声,“你怎?”
孙胜又连忙说:“帮岗儿捶!”
乔知舒和岗儿就对着孙胜哈哈大笑,盛尧心情舒畅眼角含笑盯着乔知舒,家人都帮他宠着这小东西,他跑商去不在家中,也就不用担心知舒过好不好。
顿饭吃好不热闹,小还笙光顾着看热闹,等大人都吃完,要收碗,她还捧着半个大包子慢慢地啃。整个茶坊属她最闲,娘若忙话,她就去陪小舅舅督工,小舅舅怕危险撵她走,她就去找余嬢孃,再不济就等到大舅舅晚上回来,抱她骑马绕着茶坊外围溜圈。
吃完早饭,盛尧打算自己出门,去陪王江纬巡查江州茶叶市场,扩展人脉。他另外给茅尖分任务,“去打听打听盛岩开钱庄,看看背后是什势力,靠不靠谱。”
十八,小舅可以着手准备招婿。”
孙鸿润以前直说要把胜儿留在家中,意思是要招赘婿,不过那会儿他两个小儿子还没出生,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这个想法。
不过盛尧才不在意,他在意是知舒脸别烧坏。
果然桌子人视线从乔知舒脸上挪开,转而齐刷刷盯着孙胜。
孙鸿润:“唉,小时候由着他性子,现在他大,难管,咱们四县里他是户都瞧不上。”
盛尧点点头,总觉得还是怪异,“大德庄也是老字号,赚这费劲小钱,不嫌麻烦?”
“那就不知道,反正打听来就是这个事儿。”
盛尧还是觉得不对劲,吩咐道:“继续盯着。”
“好。”
千斤新茶,加上四百斤子茶,整个作坊近百人忙两个月,正好盛尧从并州调遣半马帮已经抵达江州。
茅尖愣下,“表少爷这是要管管他们?万甩不掉怎好?”
“不管不行,若真出什事,老爷子能不找?”盛尧理理袖口,抬眼看向院外大树,眸色渐渐转深,“你去盯着,有风吹草动,好做打算。”
“那行,今儿就去摸摸门。”
盛尧满意,脚跨出院子,心里希望自己这回只是多虑。
他每回有远虑,都会在心中祈祷无近忧。
“表哥,这趟不跟爹回去,你让在州府住半年好不好?”孙胜焦急地求收留。
盛尧见孙鸿润没开口阻止,便答应。
乔知舒捧着碗傻嘿嘿地笑,“正好缺人捶茶。”
“才不给你捶。”
孙胜跟乔知舒块儿长大,比亲兄弟还亲,斗嘴归斗嘴,但是心里是很愿意帮忙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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