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挠挠头,小声说:“找你们叶总,上次去过他办公室。”
前台小姐挑眉,忽地想到什似,紧张地问:“请问您……叫什名字。”
杨嘉立咧开个大大笑容:“姓杨,叫杨嘉立。”
前台小姐听这名字,脸色变:“很抱歉,那不能让你进,请你出去。”
杨嘉立面
杨嘉立瑟瑟发抖地裹在被子里,朝手心呵几口热气,搓搓手指上冻疮,到柜子里把自己几件羽绒服扒拉出来盖在身上,勉强抵寒。
将就着睡着后,他又做个梦。
梦里,他看见叶霆站在浪漫婚礼现场,他笑容温柔又宠溺,穿着黑西服,新郎模样,步步朝着那端白西服小夏走去,周围坐满祝福人群,他们掌声和眼眸,伴着夕阳温暖光,热烈而灿烂。
而他缩在无人问津漆黑角落,周遭冷得像冰窖样,十指冻疮全是血。
他用最后力气睁开眼,看着叶霆背影,看到叶霆小心翼翼又爱若珍宝地和小夏交换戒指、接吻,他支撑不住,沉沉闭上冻僵眼皮,用最后丝意识想,这时候要是有人能记得他,给他送床被子,那该多好啊。
略微长胖些小阿福安静地躺在他旁边,杨嘉立伸手摸摸它毛茸茸小身子,小声说:“阿福,你要是只老虎就好。”
阿福歪着脑袋眨着圆眼:“?”
“你如果是只老虎,就带着你,负责绑叶狗贼,你负责咬他,们来场人畜混合双打,打完再把狗贼挂到门口迎客松上喜迎八方来客笑对惨痛人生,想想都爽,他妈。”
到睡觉点,杨嘉立把阿福挪回猫窝,自己拉被子躺下。
入冬,又逢大雪,天气冷得很,寒风透过窗缝呜呜地钻进来。
杨嘉立手撑在洗脸台上。
他抬起头,看镜子里自己。
剑眉紧拧,双目喷着怒火,牙根因为生气而死死咬着。
太可悲,连生气都这帅。
他深吸口气,把心里翻涌情绪压下去,闭着眼喃喃念叨:“不生气,人生就像场戏,为傻逼又何必,不生气……”
从这个噩梦中惊醒,杨嘉立心有余悸,喘好久气才缓过来。
沉默地吃早饭,又给阿福弄点猫食。
杨嘉立坐在屋子里沉默许久,看着依旧没有回信信息,抓起外套出门。
他到叶霆公司。
进大厅,笑容浅浅前台小姐拦住他:“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杨嘉立大半夜被冻醒,双手冷僵,双脚冰麻。
他狼狈地裹着被子去关窗,又摸摸暖气片,冰冰凉凉。
这间出租屋,除便宜,再没第二点好处。
墙皮脱裂,窗户漏风,经常断水断电,暖气、空调坏时候比好还多。
可他太穷,实在没多余钱租更好房子。
他状似平静地打开水龙头,抽过毛巾,洗脸。
洗完脸躺上床,他拿过床头柜上手机又看眼,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知道是叶霆在背后搞鬼,施压把他名额给弄掉以后,他心下火起,当即就给叶霆打好几个电话,可是叶霆通通不接。
他不死心,又给叶霆发短信,叶霆也条都不回,装死。
杨嘉立把手机丢在边,看着天花板,心里头又,bao躁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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