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眼睛瞪大，沾着碎雪
睫毛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动。
他
把揪住
叶霆领带，压低声音吼：“为什
要这干！”
叶霆冷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嘉立：“因为
乐意。”
他根根掰开杨嘉立手指，优雅而平静地整理领带：“小夏有个很喜欢歌手，他希望能在这次晚会上看到那个歌手演出。正好是晚会大投资方，就和导演提句，为晚会时长不受影响，抱歉，只好让你卷铺盖滚蛋。”
杨嘉立手臂连同声音都在发抖：“这是自己争取机会，叶霆，你凭什。”
刚才对着杨嘉立凶神恶煞，恨不能让他滚到看不见地方去保安，见到小夏，满脸堆笑，逢迎道：“夏少爷来，外头太冷，快进来快进来，这雪大哟。”
叶霆在小夏之后下车，皮鞋踏在雪地中，黑白分明。
他整整领带，面无表情地往公司里去。
杨嘉立瞧见他，急忙撑着力气站起身，拦在叶霆面前。
叶霆见到杨嘉立，倒没多吃惊，只是声音和气温样冷：“你在这干什。”
为这最后希望，他披星戴月练习大半个月，谱子改稿又稿，呕心沥血，到头来，叶霆连让他上台机会都要强行弄掉。
杨嘉立手指攥进掌心，半晌，也不顾什脸面，咬牙，直接坐在公司前台阶上。
叶霆不让他进去，好，他就坐在门口逮人。
这事儿他非得问清楚不可。
雪花簌簌地掉落下来，落在杨嘉立发间、肩头。
色僵住：“什？”
“叶总特意吩咐过，不许你踏进这栋楼半步，”前台小姐严肃道，“请你出去。”
杨嘉立傻眼：“不是，还没……”
前台小姐没再给他辩驳机会，按铃：“保安进来下。”
杨嘉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五大三粗保安架住身子，毫不留情地拽出大厅，把将他推出去，动作像在丢垃圾。
叶霆摘下手套递给旁边助理，淡淡地说：“有意见？
杨嘉立脸庞冻得发红：“有话跟你说，打你电话你不接。”
叶霆只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微微勾着唇角：“记得半个月前，有个人告诉，让再也别打他电话，再也别联系，从今往后就是陌生人。怎，这才半个月，你就先忍不住来找？”
杨嘉立胸膛里憋口气，咯吱咯吱咬牙。
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不跟你扯这个，就想问你，让人把从晚会表演队列里踢出去，是不是你。”
叶霆笑笑，眼眸深邃如海：“你觉得呢。”
他搓搓冻红耳朵，呵口白气，抱着自己膝盖缩成团才暖和些。
约莫等十来分钟，耳边忽然响起停车声。
杨嘉立急忙抬起头看。
黑色豪车车门被打开，小夏穿着白色羽绒服，围条灰围巾，又暖和又好看。
他从车里钻出来，快步踏上台阶，路过杨嘉立时候，他挑挑眉，略显吃惊，不过也没说话，直直走入公司。
他趔趄几下，好容易站稳身子。
刚迈出步，保安又直直拦在他面前，面容凶恶：“出去！”
杨嘉立和他们对峙会儿，攥着拳头扭头离开。
刚走到台阶，他又站住身子。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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