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会场里遇见
他们当年
那位系主任。
系主任如今已经是满头白发。
系主任看着杨嘉立和叶霆，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感慨满满道：“时间过得真快。你们都毕业六年，
啊，带完最后
届，也是时候光荣
告别这群即将五湖四海远去毕业生，杨嘉立兴冲冲拉着叶霆去三食堂。
他走到食堂卖酱香饼那个阿姨摊位。
卖酱香饼阿姨看见他，眼睛就直，惊喜嚷嚷：“你你你，哎，你，你不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杨嘉立以为人家认出明星语无伦次，当下害羞地半遮住脸：“阿姨，小声点，等会儿签名合照都可以。”
阿姨眨眨眼，说：“你不就是好多年前那个老来这儿买酱香饼还总找各种理由让多给你装几块馋嘴儿学生吗，好多年没见，是你吧。”
叶霆忙讨饶：“好好好，不是可爱，是帅，是帅。”
杨嘉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和叶霆大大方方地走在学校里。
商大校园极大，光是逛圈就得大半个钟头。杨嘉立脸长得又帅又嫩，混在堆到处拍毕业照大四毕业生里，竟然毫无违和感，甚至看着像个学弟，叶霆心想，这波赚。
杨嘉立跟那群毕业生混熟，那群毕业生张罗着给他和叶霆拍毕业照。
杨嘉立选择商大艺术大楼旁桦树林。
杨嘉立看着那套学士服，臊得慌。
他红着耳朵瞪眼叶霆：“们都毕业这
多年。”
叶霆却反常态，小孩儿样耍赖，硬给杨嘉立扣上学士帽，弹弹挂下来流苏穗子，笑着说：“再走次，想让咱们回忆，没有点缺憾。就当陪补那次。”
杨嘉立拗不过他，顶着红脸套上学士服，鬼鬼祟祟地钻出车。
叶霆也轻笑着套上学士服带上学士帽下车。
杨嘉立脸僵，尴尬扯扯嘴角：“啊，是。”
叶霆毫不给面子地嘲笑出声。
杨嘉立臊红脸，往叶霆皮鞋上踩下，威胁：“再笑你就当十天和尚。”
叶霆笑容消失。
吃完午饭，叶霆带杨嘉立混进毕业拨穗典礼会场。
当那群毕业生架好相机，喊起三二时，和叶霆并排站在相机前杨嘉立鬼心思动，猴儿似抱住叶霆脖子，跳上叶霆背。
叶霆怕他摔着，忙用手托住他双腿。
杨嘉立看着叶霆突然紧绷模样，笑得眼睛都弯。
叶霆满眼无奈隐笑，笨笨地驮着杨嘉立。杨嘉立趴在叶霆背上，眼眸明亮，露着能看到两排白牙灿烂笑容，学士帽穗子调皮放肆地飞扬在空中。桦树林夏日浓密绿郁，暖亮阳光穿透层层枝叶遮蔽，束束照进梦幻般林中。附近艺术大楼里不知有什表演，庄严圣洁合唱，隐隐约约传遍桦树林。
相机闪光灯堪堪亮起，恰好记下这幕。
毕业前夕，学校大大小小道路和景观旁，全是即将离开毕业生，三三两两聚在起，笑容灿灿，恍若晨日朝阳，新鲜生气。
叶霆在宽大学士服下牵住杨嘉立手。
杨嘉立嗤笑：“咱俩这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叶霆看眼杨嘉立，在他脸上摸摸，温声说：“但你还像以前样可爱。”
杨嘉立警告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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