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休房间桌面上,还零零散散地乱放着刚刚还未来得及收拾竹片。
温休在堆竹片中翻两下,才找到他要用来刻字刀。他拿起刀,又转身回到游戾身前,刀尖对着自己,刀柄递向游戾:“游侍卫,来吧,帮刻几个字。”他微仰着头,清澈眼眨不眨地看着游戾,问:“你识字?”
游戾到底年轻,摸不透温休到底想做什。游戾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但就连他也知道,他这样人,看就该被防备,虽不至于被明目张胆地晾在旁不理会,但也不会过多地给眼色。哪怕点也不被怀疑,他也该问问游戾自身境况。温休却是问也不问,就将他带入房中,还要自己给他刻字。
游戾神色不查地接
他该有他狼群。
若游戾真是新帝要安插在他身边线人,那他所求酬劳,到底是什?
自十年前温休答应要帮新帝推翻旧政权,重建家国时候,温休就想到今日。历史上开国臣或多或少,都会惹新帝猜忌。如今温休对名权势利着实没什兴趣,但单靠他张嘴去做所谓澄清,还不够。
他需要身体力行。
他看着游戾,游戾便也这看着他。
,就听到苏昭明扯着嗓子恨铁不成钢道:“你小子傻站着做什!还不快多谢温大人!”
游戾抬眼看看温休,后者正弯着眼眸看他,他垂下头,说不出情不情愿:“有恪多谢温大人。”
温休微微笑着抬手拍拍他肩头:“以后便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既然人已带到,奴家也就不便多留。瞧着时辰,陛下也该午起。”苏昭明道,“温大人,陛下还要奴转达温大人,温大人若是仍需什,尽管对陛下开口。”
“多谢陛下。”温休行礼,又侧过身唤道,“同福。”
实话实说,温休与游戾想象中差距很大,他本以为温休是个发须斑白、满脸皱纹、几近花甲瘦弱小老头,再不济,也该手握羽扇纶巾,留着小山羊胡。游戾没想到,温休却长这副模样——眉目清秀、面容白皙、气质泠然——明明面颊上并无多少岁月痕迹,却让见过他人都明白,他走过很多风雨。
他接下这个任务时并没有多少想法,纯粹是因为帝王开价高,任务也不难,不过是盯人,有不当就上报,然后在未来某天接个信号,杀他无形。
简单得很,且他又正巧想来会会所谓开国军师是什模样——虽然其他他都想岔,但“只需只手就能把他捏死”这点,倒是分毫不差。
温休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游戾便也迎着。
温休将刚刚面对苏昭明温和都收敛起来,对游戾来说,也算不上攻击性,但看起来怎样都不像是好相处。他凑近游戾些,片刻,才微微笑起来,问道:“游侍卫,你会刻字?”-
同福上前,将个小荷包递给苏昭明。温休笑道:“天气炎热,今日辛苦苏公公。”
苏昭明接过沉甸甸小荷包,笑得更谄媚:“应当。”
将苏昭明送走后,温休脑子才腾空些,慢慢开始思索要如何安置游戾。
温休看着站得跟柱子样挺直游戾,确实有那点好奇。
孤狼难训。单从第印象上来分析,游戾着实不像是个会屈服于人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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