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休半散着发,捧着书,桌上摆着装着七块竹片小竹筒。游戾还没来,他便随手拿竹筒里竹片出来看,七个“骑马”刻得模样,无论是力度还是距离,都算得分毫不差。且每片竹片被上层胶膜,许多细节都被模糊。连他这种终日同文字打交道人都分不出来,只匆匆看眼游戾,应当看不出来。
他刚将竹片放好,游戾就进来。
游戾站得笔挺,衣服还是穿得黑色,腰腹处勒得很紧。温休抬眼,游戾那双长腿也足够勾人,他额发与发尾都有些湿,分明是水湿,却又那像汗湿。
他表情还是放肆,嘴上无所谓地说着表里不话:“属下来迟。”
温休意味不明地挑挑眉,而后便直勾
两荤两素汤饭菜,只温休人吃便显得有些多。
温休落座,就朝游戾招手:“来吃饭吧,游侍卫。”
游戾倒也没客气,连推拒都免,直接简易地行礼,“是”声,而后便落座。
饭后各回各房。
临走前温休还对游戾说句:“先去沐浴,游侍卫也去吧,洗完过来房门口找。”
午后太阳有些烈,不适合长途跋涉,更何况郭师傅小厮们都是走路。行人又在竹林里乘凉近个时辰,待日头降些,才缓缓启程回城。
来时温休已经睡过,这会儿甚是精神,他拿着水,掀开帘子,边看着路边景色,边有搭没搭地和马车夫聊天。
马车夫是个能说,温休曾经官虽大,本人却没有半分架子,人也很随和,温府下人们也都知道,因此不惧怕他。温休随口说起路边某棵树,马车夫也能接上话,并且说得津津有味。温休便握着水壶,弯着眼听,偶尔喝上小口水,时不时接上两句话。
游戾倒是沉默路,不过温休也没刻意要他加入话题里来。
等回到温府时,天色已有些晚。
游戾意味不明地看温休两秒,才低头应答:“是。”
回到房里,同福已给温休放好热水沐浴。温休边解腰带,边对同福道:“竹片呢?”
同福走近,低声回答:“已经按您吩咐,放在枕边。”
温休点点头,垂着眸思考会儿,才对同福道:“去取个小竹筒来。将七块刻有‘骑马’字眼竹片找出来,全部放入小竹筒之中,等会儿要游戾替抽。”
温休沐浴后,连坐三个多时辰马车疲惫才散些。
同福在门口等着,待马车停稳,他便立刻抱着小几来扶温休。
温休看到同福回来,便知事情办妥。他微微笑着,握着同福手臂下马车,说:“倒有些饿,晚膳可备好?”
同福将温休扶下来,又收好小几,说:“都热着呢。等您回来用。今日做鱼池李师傅来过,说您院子太小,若是要做锦鲤池,只能做水深不及米,等到冬日,由于水太浅,鱼很可能都会冻死。李师傅让问问您,这锦鲤池还要不要做?”
温休回头,脚步也顿住,神情有些严肃,全然没有刚到府邸时欢快:“自是不做。”他顿顿,才继续道,“种些耐寒耐旱花花草草罢。”说完,才接着往前走。
同福却没被温休吓住,只有些憨地笑:“小便知道您不会做。明日小就去和李师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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