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怎就自己人?他才来几天,温休就这信任自己?
陈昄章却还是拧着眉头,不过也不再看游戾,只问温休:“真不回去?”
“不回。”温休把茶杯放下,“朝堂不适合。也不喜欢朝堂。追名逐利从不是当初加入你们目。你知道。”
“知道归知道,可”陈昄章还没说完,同福就带着人端着饭菜回来,陈昄章只能止住话头。
“吃吧,别饿着。”温休抬抬下巴,“尝尝
游戾眯着眼打量下这位大名鼎鼎兵部尚书陈昄章,看起来倒是人高马大、人模狗样,确实像个会读书武人。
“今日事务繁多,忙到方才,才算有些空余。”说罢,陈昄章转头看着同福,道,“同福,去厨房给找些吃,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找你家大人。”
同福“诶”声,登时出门去。同福走后,陈昄章目光又落到游戾身上,看两眼,问温休:“这位是?”
“新来贴身侍卫。”温休也给自己倒杯茶,浅笑道,“今日若不是他,恐怕你来看到,就是个躺在床上断手断腿温某。”
陈昄章神色惊,那双本就大眼睁得更大:“出何事?!有人要伤你?!”问完又觉不够,还要起身去检查温休身上有无伤痕。
三人直在跑马场待到傍晚才回府。
温休明明也没学什,等游戾意气风发地驯完马后,他也只再让游戾教半个时辰多。可回程路上,温休稍松懈,便觉得全身疲软。
回到府里,温休用过晚膳后,就让同福放水给他沐浴。解衣时候果然发现腰上起淤青,他皮肤白,淤青便显得更明显。
温休用指尖压压,也不觉多疼,就随它去。还美美地泡个热水澡,正打算温会儿书便去睡,同福突然走进来。
“大人,陈昄章陈大人求见。”
游戾刚想上前阻挡,温休便抬手挡住他,然后又挡把陈昄章:“行你,坐好。平日里你最是稳重,怎总在面前慌里慌张。没人要伤,今日习马去。”
“咱俩血林肉池里拼出来兄弟,能不慌吗!”陈昄章见他无事,才坐回自己位置,皱着眉头,“你怎回事?这官说辞就辞,还习马。就你这身子骨,习什马。以为你辞官是图个清闲,没曾想,愈发闹腾。”
温休弯弯眼:“就算是闹腾,那也乐得自在。”
陈昄章叹口气,又抬眼看看正盯着他瞧游戾,温休顺着他目光看过,宽慰道:“自己人,没事儿。”
不仅陈昄章没想到,就连游戾也没想到温休会这说。游戾把目光移到温休身上,温休却没看他,只端起茶杯,抿口茶。
温休顿下,立时将书放下,又披上外袍,边走边问:“怎这晚来找。”
站在温休身后游戾心也动下。
陈昄章,是新帝要他留意人。听说也是起义军中功不可没功臣,与温休交情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最好个。是新帝要游戾重点留意对象。
温休到时候,陈昄章已经坐下喝茶。见温休来,也不起身,倒像主人般,朝温休做“请”手势,邀他入座。
“怎这个时候来?”温休笑笑,语气中尽是熟稔,“都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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