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游戾就不替温休牵马,把驱马和控制马行走方向方法教给温休后,而后就抱着胸在旁看。
温休也不刻意去调转方向,只时不时踢两脚马儿腹部,让它动起来,便算完事。
虽说午后太阳不烈,但同福也不知去哪儿找顶带纱斗笠给温休戴着,美名其曰“遮住能凉快些,不然会中暑”,温休没
他知道自己手有力,也不知温休腰怎样,有没有伤到。
游戾不知想到什,突然从床上起来,眨眼功夫,他就站在温休卧房房顶上。今夜天气不错,有些微凉风,辰星缀满墨色天际,虫鸣蛙叫不知从何而来,悠悠地传入游戾耳里。
游戾不动声色地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
这才是贴身侍卫该睡地方-
温休又是睡到天大亮才起来。
游戾不喜旁人近身。这是武者基本修养。
可温休贴着他、触着他、摸着他已经不是次两次。若是换做别什人,怕是连尸骨都找不着。
他却对温休忍再忍。
游戾视力好,在黑夜里也与白日无异。他在黑暗里看着自己骨节分明手。
这是只碰过温休腰手-
们温府厨子手艺。”
陈昄章确实也饿,他忙天,刚放下公务,家也没回,便直奔温休这儿来。温休已经连续几日没上朝,他心里虽然已有准备,但今日骤然听到新帝宣布年轻毛头要接手温休职务,时间还是接受不,所以处理完便立刻往温休这跑。他也没想着劝说,只想问问缘由。
但有些事,是不能说。
他和温休都知道。
过亥时,陈昄章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要不是温休已经打十几个哈欠,陈昄章还想继续聊,全然不顾自己明日还要上早朝。
他昨日也不算做多剧烈运动,但不知为何,觉醒来还是浑身酸软。
他和同福说嘴,同福立马吓跳,惊乍道:“哪儿酸?哪儿痛?是不是昨日从马上摔下来时候磕着?要给您请大夫吗?”
“说没伤到。”温休哭笑不得,“跟你说老,你偏不信。这回便是你不信,也得信。”
等吃过早饭,三人又道去跑马场。
上午还是温休坐在马上,游戾牵着马走。用完午饭,温休又捧着甜糕和热茶欣赏两个时辰少年驯马景,待日头下去后,游戾才继续教温休。
“腰好摸?”
般,游戾在心里答着今日未回答温休问题,不软,细瘦,没有点力量。
而且自己没摸上。
游戾撇撇嘴。
他是掐。
温休将陈昄章送走后,径直回房,边走边在脑中过今夜两人有没有说过不妥当话,确认没有后,书也不看,直接躺床上吹灯睡觉。
而游戾还挑着小夜灯,伏在桌前,想半刻,才在要给新帝送去纸上写下:“白日习马。夜间陈昄章来访,道家长里短,无甚异常。”
悄无声息将消息放出后,游戾才回到自己房间。
他还是睡不着。但也不恼,只睁着眼回想纵着那匹烈马畅快,想着想着,不知怎,眼前又浮现起温休离他咫尺模样。
黑葡萄似眼,分明是淡笑,可那微翘眼尾,溢满甜腻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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