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前段日子那场连续好几天雨把大家都困闷,又或许是大家都想瞅瞅新朝第场花灯节举办得如何,反正街上人多得似那瞧着甜糖蚂蚁,看着就让温休头皮发麻。
人太多,以至于温休都没机会停下来看看周围特色小摊,也看不清路旁各色大小花灯,他走在拥挤道路上,被身边人挤着不停往前走。耳边被热闹人声笼罩着,好似有伴侣、家眷、友人结伴,温休经过他们,听着他们笑,听着他们说,觉得他们离自己那近,却又那远。陌生味道也填满温休鼻腔,忽而是清新皂角味,忽而是泛着酸气汗味,温休说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他只觉得陌生,甚至生出丝惧怕。
可看到每个路过他人面上都挂着笑,那无忧无虑模样,又让他觉得心安。他从不想去讨什功德,他砸下人生里最好那些年华在勾心斗角、鲜血淋漓事情里,似乎为就是这刻。
国泰民安,灯火通明,百姓喜乐。
他虽曾也算是被推着往前走,但却从未后悔地走到底。换来是这样结局,是他想都不敢想好。
来,冷声道:“可不是什贴心可人儿。”
“确实不是。”温休贴过去,微微踮起脚,将下巴搭在游戾肩膀上,才有些委屈地诉苦,“贴心可人可不会让好几天都下不床。”
游戾心口紧,怕温休踮脚站不稳,又伸手虚虚地搂住温休细瘦腰,他听到温休在他耳边唤他:“游侍卫。”
游戾侧过头,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做什。”
温休眼睛里盛着汪温暖而柔软湖泊,那湖泊水波晃啊晃,晃得游戾心都乱:“你陪去花灯节吧,好不好?”
温休回过头,发现游戾正黑着脸跟着他后面,他控制不住地笑下。他放慢脚步,等游戾走得几乎贴住他,温休才朝后伸出手,然后在汹涌人潮里,握住游戾宽厚而温暖掌心。
温休转过头,微微抬高些声音,对游戾说:“们回去吧,游侍卫。”
温休不想再被人挤着往前走。众人都爱、热热闹闹花灯节,点儿也比不上他冷冷清清、散发着甜糕香气小卧房。
而他也不用再被人挤着往前走。因为他知道,有人可以带他离开拥挤人群,哪怕他只是暂时地停留在自己身边,哪怕,他不是真心实意。
游戾陡然被温休握住手,全身都僵住,听清温休话语后,他又恢复严肃。他本就因为陈昄章说什温休要在花灯节看官家小姐心里不太舒坦,且还因为要被迫在这人潮人贴人地行走而
游戾哪有说“不好”权利-
花灯节在京都里也算不上什盛大节日,不过这是新朝建立后第个花灯节,朝廷那边也花不少心思。
除去些各色吃喝玩乐小摊外,还有各种类型和大小花灯可供观赏。温休已经有段时日没出过门,不知外头成什样,倒确实有些期待。
花灯节那日,他用过晚膳,又沐浴完,才带着游戾起出门。出门前还被同福叫住,说今日天气变幻莫测,不知今夜会不会下雨,遂给游戾塞把伞。
温休看着游戾拿着把伞都像是拿着什绝世神剑模样,倒是觉得有些说不上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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