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意思。”
“你有遇到过这种事吗?”冯诺问,“在做它时候,可以忘掉时间,可以废寝忘食,满心里只想着要做好它。当然,它也会带来很多痛苦,但这种痛苦是
“没有,”郑墨阳矢口否认,但语气带着丝戏谑,所以很没有说服力,“你对你现在生活满意吗?”
“满意啊,现在只做自己想做事,”冯诺说,“难道非得在大厂工作才好吗?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什,却非要去做份没什感觉工作,这样生活才难过吧。”
“大多数人都没有实现自己梦想,都只是找份不讨厌工作,老老实实地养活自己,”郑墨阳用陈述性语气说,“社会现实就是这样。”
冯诺沉默会儿,再开口时候,语气里带着丝戏谑:“难道就因为大多数人都这活着,就要这活着吗?”
郑墨阳突如其来地笑:“确实,这是个不成立论点。”
感觉不可思议?”冯诺说,“总而言之,和家里大吵架,因为爸妈想让出国直博,但真不想读下去。保研失败之后,跟他们道歉,老老实实去大厂找个工作。关系好不容易缓和点,结果没几年又出岔子。”
“你辞职?”
“辞职出柜条龙,直接从家里被踹出来。”
郑墨阳以他父母思维考虑下,儿子不但是个无业游民还是个同性恋,确实在亲友面前颜面无存。
这之后四年,全家人大概都处于做戏状态,对外声称冯诺被公司外派出国所以很少回家,虽然不知道这假面和平能维持多久。
“找份不讨厌工作安稳地过日子,这当然也是个很好选择,但不想这过完辈子。大家好像都为可惜,觉得浪费这多年努力。其实就是因为有这样背景,才能去追求所谓梦想啊。”
“怎说?”
“首先,有后路,钱不够时候可以接活来贴补家用,实在混不下去大不重操旧业。其次,父母在国企有份很好工作,有房有车有退休工资,所以没有什赡养压力。第三,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没有家庭负担。这样条件还不去追梦,岂不是太浪费!”
郑墨阳附和着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你知道在ICU里醒过来时候,心里在想什吗?”冯诺说,“在想,大家都说人生苦短,但人生其实根本不是太短,而是太长。这漫长几十年,们到底有多少时候是为自己活着?那些琐碎工作,那些人情来往,们大半辈子不都献给它们吗?如果人生真苦短,为什要把时间花在自己不想做事情上?”
冯诺看他很久没有说话,小声地问他:“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
这声音听起来很没有底气,郑墨阳挑起眉:“为什要这想?”
“任谁看都觉得有病吧,”冯诺叹口气,“这好工作不做,跑出来追求什文学梦想,吃饱撑。”
“难道名校出来学生就非得成为行业精英,出人头地吗?”郑墨阳说,“人究竟活得开不开心,只有自己知道。表面风光成功人士,实际生活也可能是地鸡毛。”
“合理怀疑你在内涵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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