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协议。整整三十页。
当然，这份打着雇佣协议名号
东西其实是包养协议，但条款详细程度还是突破想象力极限。从每周固定日程，到三餐搭配和食谱，都他妈有超长解释和规定，甚至还附上
图例，字里行间充斥着两个字——专业。
冯诺
才看到第三页就头痛欲裂，这个世界真是卷得疯魔，连包养都要考验人记忆力。
郑墨阳撩撩垂落在他脸颊上头发：“你慢慢看，
先去洗澡。”
冯诺没有目送金主离去，他还忙着解读关于每日卡路里摄入量相关规定。
冯诺对这个结果甚是满意，瘫在躺椅上，懒散地看着没有颗星子夜空。
郑墨阳往前俯身，手掌托起对方下颌，垂眸欣赏他表情：“这
高兴？”
“没有，”冯诺抬头看着，深觉大老板颜值过硬，这个死亡角度居然也能撑住，“只是自己理论得到证实，所以得意会儿罢。”
“是吗？”郑墨阳摩挲着光滑脸颊，“你是不是忘答应过什？”
冯诺眨眨眼，略带无辜地问：“有吗？”
宝安村这样情况，必定不可能有旅馆，借住村民家又太过麻烦。这里水和食物都难能可贵，他们作为外人没理由消耗这些资源。
两人等雨停就赶下山，坐晚上最后班车回到县城。在山路上颠簸整天，两个人都疲惫不堪，几乎是倒头就睡。
虽然是县城，但条件也甚为艰苦，最好旅馆也就称得上干净整洁。两人没有多做停留，第二天早就搭车去最近省会城市。
奔波几天，两人终于回到郑墨阳资本家时期生活状态里——酒店套房，管家服务，以及专车接送。
冯诺支着下巴在阳台上看夜景，喧嚣都市似乎和悬崖旁村落不在同个世界。比起神明游戏，这样落差更让他感到魔幻。
等郑墨阳洗完澡，穿着浴袍走进客厅时候，那个毛茸茸脑袋还在对着那叠纸页艰苦奋战。他哭笑不得地坐下来把人搂住，从对方手里抽走文件：“没必要看这详细，大部分都用不到。”
“才不信，”冯诺敏捷地把协议抢回来，“无商不*，没准哪天你就用这个治。”
郑墨阳没有在意他无礼用词，把桌上水性笔拿过来递给他：“你难道要看晚上？”
捏着下颌手猛然紧，冯诺立刻很没骨气地告饶：“当然记得，记忆力测试可是将近满分。”
郑墨阳俯身亲亲他额头，右手松开他下颌，在他肩上轻轻拍拍：“起来。”
冯诺乖乖地起身跟着大老板进屋，接下来发展远远超出他预料。
茶几上放着个信封，郑墨阳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把信封递给他：“有什问题可以问。”
冯诺满头雾水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东西，整个人如遭雷击。
“想什呢？”郑墨阳端着杯酒，靠在阳台落地窗上问他。
“山体滑坡。”
“你觉得还有人为可能性吗？”
“本来就觉得没有啊，”冯诺尖锐地指出，“是郑先生说这件事背后有变|态杀人狂，所以现在你觉得可能吗？”
郑墨阳顿两秒，摇摇头：“不觉得。相信，神明确实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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