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阳笑
起来，然后突然
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冯诺奇怪地扭头看他，猝不及防
被对方捧住脸吻下去。
“嗯，”郑墨阳
“从宝安村那时候
就想问，你直这
好心吗？”
“倒也不是，”冯诺说，“如果正好碰上，自己也有能力帮话，那就帮帮，就当积德行善嘛。”
“如果是朋友圈看见白血病募捐？”
“手上有闲钱就捐点。”
“献血？”
“别！”老人下子激动起来，“别！报警，把他抓进去，谁养孙子啊？”
“就您儿子这品行，也养不好您孙子吧。”
老人此时终于转过头看他眼，叹口气：“孩子，别人家里事，你还是少管吧。”
冯诺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事情应该如何进展下去，扭头看郑墨阳时候，发现这家伙居然脸玩味样子，好像看热闹看得很高兴。
“……没有带钱啊……”
感觉。走到高架桥边上，冯诺突然发出惊讶声音，捏捏郑墨阳手指：“那里是不是有人？”
真，高架桥个水泥柱旁边有棉被，在荒芜自然背景下，这个人工制品显得尤为突兀。也许是听到他们走近声音，棉被突然翻滚起来，露出个头发花白脑袋。
老人胡子上结着点冰碴，呼吸粗重得像是风箱。双浑浊眼珠盯着他们，配上密布红血丝，看上去像是鬼屋里NPC。
他枕头就是施工留下几个水泥块，虽然裹着棉被，冯诺还是替他哆嗦阵。
郑墨阳似乎对这个人造景点不感兴趣，淡淡地说句：“走吧。”
“学校或者单位组织时候就献点。”
郑墨阳看着路上尘土，若有所思。
“怎？”冯诺催促他，“有感想话就说出来，夸也不介意。”
“现在有点相信，”郑墨阳说，“你当时是真想跳下去救。”
“现在才信？你到底把人想有多阴暗啊？”
他扭头充满希望地看着郑墨阳，对方坚定地摇摇头：“也没带。”
“走吧走吧，别管。”老人似乎是不耐烦，个翻身又卷进被窝里。
冯诺手足无措地看着老人后脑勺，上面污渍像是能搓出泥来。郑墨阳终于忍不住伸手把他揽过来，转头往车子方向走。本来以为他会打开驾驶座门，谁想到他头也不回地上副驾驶，然后立刻掏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郑墨阳无奈地坐上驾驶座，边听着他跟警察叙述时间地点，边熟练地把车开上主路：“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是个热心市民，”冯诺挂断之后说，“减少流浪汉数量，维护市容，从做起。”
“哦……”冯诺用余光瞟瞟郑墨阳表情，无喜无悲但是又很温和，像是寺庙里凝神垂眸菩萨，什都理解，但从来不干涉。
大多数人反应就是唏嘘阵就走吧，毕竟是个不知道底细陌生人。但是天气这冷，晚上冻死在这里怎办？
冯诺轻咳声，小心地问：“老人家，你怎住这啊？”
老人没有看他，目光直盯着脚下块地方：“让儿子赶出来，没地方去。”
冯诺拿出手机：“这不是遗弃罪吗？这得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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