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义愤填膺地拍床板:“太过分吧!”
“你是说朋友还是说同事?”
“两个都是。”
“这种猎奇心理人人都有,”郑墨阳说,“也不能怪他们。”
冯诺突然明白过来,仰起头看他:“是因为这个吗?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放弃打官司吗?”
“什?”
“12月31号,你把切都告诉他,”冯诺打个响指,“这样既不会影响你这年相处,也不会影响未来他对你评价。如果有好消息,记得告诉。”
“真要说吗?”她看上去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给你讲个故事吧,”冯诺说,“听完你再决定好。”
郑墨阳被情人从宾馆赶出去逛圈,回来已经快傍晚。他进门时候正遇上韩晨出来,脸上带着奇异神情,连他和她打招呼都没有反应。
“把所有人全归纳成男性和女性,确实是太狭隘。”
“说实话,”她静静地看着床上人,“都不知道算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你知道你喜欢他,这不就够吗?”
韩晨轻轻地摇头:“你觉得他会接受个身体有畸形,永远也无法生育对象吗?”
“什叫畸形?就算生物学上是纯粹男性,下面不长得千奇百怪吗?”
“嗯,”郑墨阳说,“她大概不想在法庭上被奇怪目光注视着吧。而且如果这消息传出去成新闻,她可就要闻名全国。”
冯诺沮丧地看着被单:“无论怎样,人都没有资格去嘲笑别人天生缺憾。这又不是能够自己选择,也不是努力就能改变。”
郑墨阳坐到床上,冯诺自动地往里挤挤,对方伸出手把他脑袋拢过来,手指无聊地绕着他长卷发:“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样纯粹。”
这个评价他从另个人那里也听到过,综合来看,给出评价人本身不怎
“你们说什?”郑墨阳把空调温度调高些,床上人精神似乎比之前好多。
“保密。”
郑墨阳看他眼,很淡然地说:“她告诉你她是双性人事情?”
冯诺瞪大眼睛:“你知道?”
“她不是说她是辞职来这里吗?”郑墨阳说,“她辞职就是因为这个。好像是她哪个朋友在酒席上喝醉,把她秘密当笑话说出来,当时她公司同事也在场,然后全公司人都知道。男同事觉得她恶心,女同事觉得她奇怪,她受不才辞职。”
韩晨突然笑出声,而且笑就停不下来。所以她脸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话题过于羞耻还是因为缺氧。
“每个人接受程度都不样,”他挠挠头,“觉得你还是直接问他本人比较好。至少就看来,陈校长是个很开明人。再说,今年是重置年啊。”
这话就像万金油样,可以让任何犹豫不决人下定决心,然而韩晨摇摇头:“如果他不接受,或者表现出不舒服话,就在这里待不下去。哪怕只有这半年,也想离他近些。”
现在冯诺知道她当初为什看到传单就决定来支教——传单上照片是纳湾小学,上面是陈念东和孩子们在操场上举办运动会影像。就算相隔十年,她还是眼就认出当初走进教室那个老师。
“那就年底吧。”冯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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