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真苦短,为什要把时间花在自己不想做事情上?
“抱歉,”他对周围同伴说,“突然想起件急事。”
然后他把杯子放在最近张桌子边沿,穿过人潮走到那个人身边,把抓起对方胳膊。
冯诺像是刚从梦里醒来样,直愣愣地盯着他:“怎?”
他把对方拉起来:“看到你落单,想拐走你。”
“只是在赞叹美。”冯诺严肃地辩白。
姚梦琳是迪士尼动画里那种美人——不是公主,是恶毒后妈皇后,美得带点肃杀之气。
而站在红毯对面新郎完全没有被压下去。财团继承人有着双深邃眼睛,带着抹相当官方微笑,礼貌地注视着自己名义上另半走来,好像他只是这场仪式个零部件。
如果不知道内情话,看起来真是对璧人。
司仪开始惯例地走流程,两位主角结婚誓词硬像是明星通稿,语气冰冷到敷衍,接吻如同蜻蜓点水,触碰得无痕迹。冯诺在下面鼓掌,觉得这才是泰坦尼克号出航景象。
信?”
“恋爱里人是很傻,”姚梦琳说,“自尊啊底线啊都脆弱很,哪怕有那点点希望,他也不忍心放弃。怎,你要为他抱不平?”
“关什事,”郑墨阳说,“你悠着点别弄出人命就行,否则这边很头疼。”
“善后功力你还不放心?什时候出过事?”姚梦琳拍拍他上臂,兴味盎然,“你跟说实话,你到底是怎看那个小可爱?他现在不在这,你总可以明说吧。”
郑墨阳静默会儿,说:“大概是中彩票吧。”
“要去什危险地方吗?”冯诺兴致勃勃地问,然后突然朝他“嘘”声,伸出另只胳
舞曲响,各桌宾客开始活动起来。郑墨阳早就被几个昔日合作伙伴叫过去,谈论着IT界新动向。冯诺无聊地戳着盘子里生鱼片,漫无目地数着中年男人稀疏头发。
宴会上还有些漂亮年轻男孩,可能是某些公子哥带来男伴。郑墨阳站在群地中海油腻大叔中间,简直和黑夜里灯塔样醒目。而那些男孩争先恐后贴上去样子,恰似在灯塔周围扑闪翅膀飞蛾。
“找这种爱人简直太危险,”冯诺支着下巴观赏着,嘴里喃喃自语,“他还嫌招蜂引蝶,也不反省反省自己。”
勉强打发掉奇奇怪怪年轻男孩,郑墨阳隔着人潮望过来,看到冯诺无精打采地望着桌上空盘,显得有些落寞。这瞬间,他突然开始厌恶周围人,那些平常从脑中无意识涌出恭维话变得难以忍受。
他想起对方曾经告诉他话。人生其实根本不是太短,而是太长。
“中彩票?”
郑墨阳笑笑,又恢复平常那种温和神情。他拿起新娘手,绅士地吻吻:“到时间,走吧,等不及看在场所有男人表情。”
他没有说错。
在姚梦琳出现在红毯边缘刹那,全场发出相当清晰抽气声,包括郑墨阳身边某位性取向为男同志——冯诺眼珠简直贴在姚梦琳身上,直到“费加罗婚礼”最后个音符结束还没撕下来。
“你再这样要怀疑你性向。”郑墨阳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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