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
瞪着他手底下
椅子，边在心里鄙视自己边说：“那你饿不饿？”
对方犹豫着点
点头，似乎是没预料到这样走向。
“要等下，”冯诺把大衣脱下来，“你如果困就去床上躺会儿，如果你对
床单没意见话。”他瞪对方
“哪有，”他固执地说，“只是想要个自己空间，你为什
不能搬到这里住？”
郑墨阳余光往屋里扫，嫌弃意味不言自明。
“不就是简陋点吗？”他不服气地说，“之前在岚山也没见你对住房有多高要求啊？”
“不是破或者小问题，”郑墨阳对他选择性眼瞎感到惊讶，“你有没有好好看过你屋子？”
“怎？”
“是吗？”对方意有所指地说，好像马上就要来句“用在们身上也很合适”。
“看邓晓给发报告，”郑墨阳说，“你把给你钱和房产全部捐给青少年发展基金会。”
冯诺摸摸鼻子：“对，给你积点德，省得下雨天时候被雷劈，或者外星人把你抓走做人体实验。”
“你不觉得边说古代迷信，边说外星人有点矛盾吗？”
对方相当幼稚地回嘴：“你管。”
，肩上人抬起头：“你不生气？”
冯诺带着自厌恶羞愧说：“看见你脸，真很难生气。”
“让你消气这容易？”郑墨阳跟着他进门，“那你正直三观呢？”
“你误会，”他气呼呼地把钥匙丢到桌上，“有和别人差不多层次正义感，还比他们更加软弱。”
郑墨阳朝四周打量下，勉强找个可以容身地方站着。冯诺站在桌子对面盯着他，南方湿冷空气里满是尴尬。
郑墨阳从椅子下面勾起个抹布，上面灰色斑点和油渍足够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晕厥：“这个屋子里每走步都会踩到你衣服，沙发和桌子都不是原来颜色。在那间厨房里转个身，就能打碎三个脏盘子。”
“那是因为你体积太大，”冯诺从他手里抢过抹布，丢进垃圾桶，“嫌弃椅子颜色就别坐啊。”
郑墨阳低头瞟眼椅背，语气突然疲惫起来：“刚刚坐12个多小时飞机，而且还是凌晨两点起飞。”
冯诺假装没听懂话外音：“你不能买时间好点航班吗？你又不缺钱。”
“没票，”郑墨阳说，“那是最近班，想早点见到你。”
“你还把运动手环关。”
冯诺耸耸肩：“那不是因为生你气，就是单纯想偷懒而已。”
“你还跑到这里来躲。”
冯诺瞪着他：“这哪算躲，就是回自己租地方住而已，你不是查就查到吗？”
郑墨阳无奈地看着他：“就这想跟划清界限？”
郑墨阳挑着能让对方高兴话题说：“你同学和姚梦琳分手。”
“知道，”冯诺抱着手臂，看上去没有给客人倒茶意思，“看到他发朋友圈，酸不拉几，看就是失恋。”
“他发什？”
“‘爱上最棒玩家，但她爱游戏远胜于爱’，”冯诺说，“这水平，看就不是他自己写。查下，原来是马斯克前妻说。”
“用在这里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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