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阳平静地看他眼:“你?”
“有个专门刷票系统,般情况下都能抢到。”
“没想到你还有做票代潜质。”
“可以做,只是不想做,要不然至于住在那间屋子里吗?”他把脑袋靠在U型枕边缘,“刷票系统其实和大学时候抢课软件有点像。”
“抢课软件?”
“你不是嫌洗不干净吗?”
郑墨阳想想,朝他伸出手:“把钥匙留给。”
“干什?”
“让人来打扫下,”郑墨阳说,“鉴于你说‘希望有自己空间’,觉得让它保持整洁比较好。”
冯诺嘴角抽搐会儿,把房门钥匙丢过去,对方轻松地接住。“走吧。”
又是那份工作协议。
“在协议期满之前,你需要遵守上面条款,”郑墨阳说,“你工作地点由决定。”
冯诺翻个白眼:“不能撕毁协议吗?”
“违约金在最底下。”
“好吧,”冯诺清晰地记得那个可怕数字,很没骨气地投降,“自己手贱要签,们什时候走?”
眼。
“怎会呢,但你灶台上油挺多,锅好像也有点……”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要。”
补觉成就最终还是没有达成,因为郑墨阳伸手摸下餐桌,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动手。用完橱柜里剩下清洁剂,以及半吨水之后,桌面终于没有滑腻腻感觉。
“大二做,”他不无自豪地拍拍胸脯,“在三年里,从来没有为抢不到课烦恼过。之所以能在18岁经济独立,它和刷步数软件占很大功劳……你那是什眼神?”
郑墨阳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枕头上人,用尽量中立语气给出自己评价:“你真很擅长用科学技术来消极怠工。”
“那也比你擅长用科学技术来违法犯罪好吧?”
“不等收拾下行李吗?”
郑墨阳扫下地板上土黄色衬衫:“你真想要这些衣服吗?”
冯诺只犹豫半秒,果断穿上衣服打开门。
他们叫车到机场,候机时候郑墨阳把头靠在他肩上睡着,即使有个哭闹熊孩子都没有吵醒他。冯诺没好意思跟他说他很沉,但在机场商店里买个U型枕,上飞机就套在他脖子上。郑墨阳看对方眼,目光中充满难过和谴责。
冯诺感觉自己做什伤天害理事:“如果下次买不到合适时间票话,可以找。”
“吃完饭。”
“这嫌弃家吗?!”
“觉得踩在地板上都有得传染病风险。”
冯诺愤愤不平地把锅碗瓢盆全部堆进水槽里,然后拍拍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不洗吗?”郑墨阳看着脏碟子蠢蠢欲动。
“搬回来吧,”吃饭时候郑墨阳诚恳地说,“是为你健康着想。”
“自己住好几年,也没有被毒死,你担心什。”
“搬回来吧。”
“不要。”
眼见这个对话即将降智到幼儿园水平,郑墨阳决定用成年人方式解决问题。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几下,滑给对面人。冯诺疑惑地瞟眼,整个人无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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