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圈,不曾看见娘子珠钗……”
方才被她借口支开银灯已经追上来,,薛鹂回道:“应当是掉在旁什地方,找不到便算。”
银灯应声,紧接着又惊喜道:“水榭里人好像是大公子。”
“早些回去吧,等制好香还要给姐姐送去。”
银灯接过薛鹂怀里花枝,好奇道:“从前不知娘子竟然还会制香。”
梁晏看到乌发间雪白花瓣,下意识就想伸手替她拂去,忽然想起自己身在魏府,又觉得太过轻浮,手臂抬半又放下。对上薛鹂不解目光,他轻咳下,说道:“你头上有花瓣。”
薛鹂抬手摸两下,还是没能将花瓣打掉,反而让梁晏看到她手背擦伤。
“你手怎伤到?”
薛鹂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海棠枝有些高,方才折花时候不小心擦到,不打紧……郎君帮看眼,花瓣还在吗?”
梁晏闻言眉头皱更紧,却也仅仅是欲言又止地看她会儿,并未说其他话。毕竟是魏氏二房人,魏蕴似乎是个不大好相与人,若要欺负个寄人篱下表妹,将她当做婢女使唤,似乎也不是什稀罕事。
好过。”
“再不好过,也都能过去。”魏玠淡淡地应句,梁晏气得火冒三丈,蹭得下站起身。
梁晏再看棋局,早已是满盘皆输,他总是比不过魏玠,事事如此。再看魏玠云淡风轻模样,他心中躁怒更甚,再不想与他待在处,快步便走出水榭。
梁晏走得很快,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以至于薛鹂正要俯身去捡掉落花枝时,他却先步抬脚踩上去。
薛鹂动作顿,抬眼看向梁晏,而他这时也才回过神,连忙与她赔不是。“在下眼拙……原来是你?”
“知半解罢。”什白海棠制香,不过是她信口胡诌。是阿娘要跟着二夫人去赏花,她才知晓魏府东侧种片罕见白海棠。魏蕴如此仰慕魏玠,必定会让她去摘花制香,再混淆番让人误以为是她亲手所做,好转送给魏玠讨他欢心。至于这样粗劣香,魏玠必定是看不上眼,又怎会用呢。
想想,他还是忍不住说:“你若在府中受欺负,尽管去找魏玠主持公道,他为人正直,断不会坐视不理。”
薛鹂摇摇头,说道:“没人欺负,郎君多想。”
梁晏并不强求,说道:“方才踩你花,还望你莫要介怀,还有事,先走步。”
薛鹂抱紧怀里海棠枝,垂眸与他道别,很快也转身离去。没等她走出几步,远远地又看见水榭中独自坐着魏玠,他在此处就好似副画似沉静。
薛鹂脑子里念头,不知怎得,又开始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
“郎君走得好急。”薛鹂站起身,略显嗔怪地说句。怀里抱着白海棠随动作簌簌抖动,离得近还能闻到怡人香气。
梁晏捡起被他踩坏海棠枝,随手扔到草垛间。“你摘这多白海棠做什?”
“姐姐要制香,让来替她采些花回去,不想竟能与公子在此处遇见……”薛鹂浅浅笑,眼瞳好似剔透琉璃,在春光映照下泛着莹莹色彩。
“姐姐?”
“魏蕴是小女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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