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要将夫人话放在心上……”她才开口,剩下话便卡在嘴里。眼前薛鹂并非她想象中哭红眼模样,虽说衣衫凌乱些,脸上却没有滴泪水,反而慵懒地斜倚着软榻,优哉游哉地喝茶,半点没有伤心模样。
薛鹂面上带着几分对姚灵慧不耐,如今见银灯回来,才敛敛神色,说道:“何必为此伤心难过,阿娘直如此,你也不是第回见,怎得比还要气愤?”
银灯愤愤道:“只是为娘子不平,分明受那样多委屈,夫人还听信谣言指责娘子,半点不问起你受到惊吓……”
薛鹂垂下眼,忽然觉得银灯话格外刺耳。“魏玠可是回来?”
“大公子已经回来。”
听到这话,魏恒也感到自己太过狭隘,魏玠向来约束自己,更不会轻易为女色所惑。他做事也向稳妥,不会给人留下口舌。如今既肯定薛鹂不会透露,便不是袒护她意思。毕竟是魏植人,若能不起事端也是好事。
“你做事为父向来放心,昨夜你也劳累,早些回去歇息吧。你二叔近日恐要忙得抽不开身,二房那边事若不在,你便记得帮衬二。”
“孩儿知道,父亲也早些歇息。”
魏玠出书房返回玉衡居,在回廊处见到个闪而过身影,似是怕被他发现,迅速地将脑袋缩回去。
晋青低声道:“是薛娘子身边侍女。”
春猎事被搅得团糟,皇上也被勒令送回宫。各大世家人去许多,皆是叫这祸事闹得疲累不堪。
太后出身夏侯氏,并不是个好相与人,如今以魏氏为首世家权势滔天,太后面想拉拢魏氏,面又提防着他们,时不时出手打压。此回春猎闹出这样祸事,却交予魏植去善后。
魏玠回到魏府时候,正是晨光熹微,天色仍朦胧着,空气里带着清早凉气。魏恒身边侍者等候已久,传话让他去父亲书房。
魏恒夜未眠,眼下泛着困倦青黑色,见魏玠进门,挥挥手让侍者出去。
“昨日可有伤到?”
“他看到你?”
银灯心虚道:“这……兴许没看到。”
魏玠面色无虞,并未侧目去注意那处动静。“不必管她,回去吧。”
等他们走远,银灯才松口气,小跑着回到桃绮院向薛鹂复命。
不等她走进薛鹂房间,就听姚灵慧训斥薛鹂声音。
“好不容易才叫你舅父将你也带去,你便这般不争气,看看自己现在像什样子,脸都叫你丢尽。竟还去纠缠魏玠,府里早都传遍,你若再不注意分寸,们母女迟早要被赶出魏府……”
薛鹂始终沉默着没有应声,银灯听得满腔怒火,恨不得推门进去为薛鹂辩驳,然而再气愤也只能强忍着,直等姚灵慧说够离开,银灯才悄悄进去想安慰薛鹂。
“孩儿切都好,让父亲担忧。”
魏恒仍沉着张脸,问道:“听闻昨日你和府里薛娘子同遭祸,她是你二叔房里远亲?”
魏玠明白他话里意思,说道:“薛鹂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父亲请放心。”
魏恒不禁皱起眉,语气中带隐约几分警惕。“兰璋,你该注意分寸……”
魏玠面色坦然,语气没什起伏。“父亲还不解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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