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句话便足够,薛鹂心底暗喜,却惋惜道:“若是周娘子,心中必定欢喜极,既能有表哥青睐,又与世子定下婚约……”
听到薛鹂话,梁晏亦是心中微动,然而想到她痴恋魏玠,又不禁苦闷,没有再应声。
将薛鹂送回马车后,梁晏回过身想要离开,才发现暗处隐匿身影,竟悄然无声地跟他们许久。
直到那人睨他眼,默不吭声地跳上马车,梁晏才看清他是晋照。
魏玠回到洛阳日子要比想要早上许多,只是为避免生出是非,此事并未张扬。
薛鹂小心翼翼开口,语气中带有几分落寞与不甘。
梁晏嗓子发干,就像是有粗粝石子堵着喉咙,连开口都变得艰难。
“她性情温和,端庄有礼,鲜少与人交恶,族中长辈也都喜爱她。”
听到梁晏回答,薛鹂好会儿没有说话。
他还以为是自己说不好,正想补上两句,却忽地感受到脖颈凉。四周并无落雨迹象,意识到方才滴落是薛鹂眼泪,他步子猛地顿,方才被眼泪触到皮肤仿佛被火烧到似地发烫。
魏玠侍卫,只怕如他般毫无意趣。
梁晏伸手去扶薛鹂,她忽地身子歪险些往前栽,又被他扶着腰给拦回去,这样来,二人姿势便显得极为亲密,像是抱在起。
她立刻慌乱地要往后要退,梁晏无措地松开手,见到薛鹂疼痛地要蹲下去,连忙又去扶,无奈道:“若是你愿意,可以先背你上马车。”
薛鹂沉默许久后,轻轻地点点头。
梁晏心中舒口气,将薛鹂小心翼翼背起来。她身上有股若有似无香气,发丝垂下时候,随着他动作而轻轻晃动,时而会触到他脸颊。
他回府后,薛鹂并未立刻来玉衡居见他,询问过后才得知,梁晏因为公务繁忙而累倒,薛鹂与人同前去平远候府探望。
“周娘子处处都好,也不怨人人都说她与表哥相配,连表哥都对她另眼相待……若换做是,也要喜爱这样女子……哪里能与周娘子相比。”薛鹂语气中带鼻音,听着委屈极。
梁晏猜想她是因魏玠而受人讥讽,毕竟魏玠与周氏曾议亲,她被拿来与周素殷同提及也是在所难免。望族最重门第,两相对比之下,必定要将她贬得无是处。
“旁人如何说都不算数。”梁晏立刻反驳她。“倘若兰璋真心喜欢你,世上千万人都不及你好,也无人能与你相比。”
薛鹂哭声渐弱,微热呼吸洒在他后颈处。“那世子心里,周娘子可是世间最好人?”
他哑口无言,静默好会儿,无奈道:“与周娘子并非两情相悦。”
她好轻……
梁晏忍不住在心中想,而后脖颈凉,似乎有什冰凉东西顺着衣襟滑进他衣衫,像位灵活小蛇,让他脚步也跟着乱。
是薛鹂头发。
他手心不知不觉中出冷汗,步子也显得格外僵硬,几乎要不知道如何走路。
“与世子有姻亲那位周娘子,应当是位极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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