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为此受到好阵子闲话,提起来便心中恼火,冷酷道:
魏玠没有多问,侧目看向窗外景致,也不知在想什,好会儿才收回目光,说道:“鹂娘,和说说你从前事吧。”
见薛鹂脸色不好,他又添句:“不必对说谎,可以查出来。”
天色逐渐昏暗,魏玠房里有很多烛台,照得室内明如白昼。薛鹂不想提及过去,她以前做事实在不算光彩,相貌也不够美丽,因此她总忧心梁晏会想探知她在吴郡事,何况她直以来都刻意在引诱梁晏,若被知晓她早便倾心于他,他必定会明白所有切都是她图谋已久,两人情意未免会多出几分虚假。
而魏玠问起这些,她便有些不耐烦,却也极力将自己说无辜可怜,好让魏玠能生出些许怜悯,早日放她离开此处。
然而说到薛氏族人,那些不耐烦便慢慢不见,反而像是积压已久怨气得以抒发,好不容易有个倾听者,让她无需伪装得端庄良善,提及那些叔父们,她话里极尽刻薄,丝毫不留情面地贬损自己亲族。甚至说起他们因战乱而遭到牵连时候,语气里是毫不掩饰嘲讽与奚落。
薛鹂自,bao自弃,已经不想再装模作样,见她如此,魏玠也不恼怒,直言道:“若懂得,便不会留你性命。”
此话出,薛鹂脸色更加难看。
他伸手摸摸薛鹂头发,说道:“天色已晚,先去用膳吧。”
魏玠语气是平和,可他神情却总让薛鹂想到毒蛇,他话语也像是毒蛇发出嘶嘶声,好似只要惹得他不悦,下刻他毒牙便会毫不犹豫刺破她脖颈。
此刻无论魏玠说什话,落在薛鹂耳中都带几分令她毛骨悚然森冷。
其中有些事,魏玠命人去吴郡查她过往时候已经知晓。然而从薛鹂口中听到总是不样感受,她十分擅于添油加醋,说起从前自己,更是见缝插针地向他卖可怜,以期望他能够动动那微弱恻隐之心。
魏玠对此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她眼,她便露出失望而怨怼表情。
“吴郡曾有位虞姓郎君为你寻死,在家中自缢后被救下,确有其事?”魏玠说完后,薛鹂眸中闪过抹讶异,显然是不曾料到魏玠连这件事都能查出来。
她略显心虚地移开眼,说出话却颇为理直气壮。“虞郎君厢情愿,妄想拐带私逃,此等大逆不道事自然不会理会他,谁知他便因此去寻死。是他自己要爱慕,与又有什干系……”
男子大多擅长自作多情,以为个女子对他笑笑,说上两句好听话,便是死心塌地爱上他。
餐饭吃味同嚼蜡,魏玠放下食着,问她:“可是不合胃口?你若有喜欢,尽管吩咐便是。”
薛鹂僵硬地摇摇头。“没有。”
她已经许久不曾来过玉衡居,也没有留意过魏玠动向,几次相见他都是冷淡疏离地点点头,与她擦肩而过,并未有过任何异样,如今却闹成这副模样,尽管已经被关在玉衡居三日,她仍觉得回不过神来。
“你与乐安行过房事吗?”魏玠冷不丁问道。
薛鹂正愁眉苦脸地想着如何讨好他,忽地听到他开口,疑惑地“啊”声,紧接着脸色涨红,羞恼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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