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失去兴致,于是俯身越过薛鹂,暂时打开她脚腕锁链。
他扶着仍在抽泣薛鹂起身。“跟过来。”
在死亡面前,其他事俨然都变得不值提,只有活下去才能想着往后事。薛鹂听话地跟在魏玠身侧,任由他牵着自己手。
玉衡居侍者们没有人在意薛鹂,更不会心软放她出去。薛鹂甚至相信,即便魏玠要当场杀她,也会有侍卫面无表情地拖走她尸身,日后再无人知晓她薛鹂行踪。
薛鹂越想心中越沮丧,直到魏玠将她按坐在桌案前。不知何时有人端来盆净水,魏玠便打湿帕子替她擦净脸上泪痕。
玉衡居很大,虽是留给魏玠人别苑,却有着大大小小许多屋子,有独属他人池塘与花苑,自然也有他用于放置珍宝暗室。
薛鹂被关在昏暗屋子里,离前厅隔着大片花苑。个侍女在门外恭敬地守着,偶尔会来询问薛鹂需要什。魏玠似乎没有要虐待她泄愤意思,因此薛鹂要求对方都会应允,却也会寸步不离地盯着她,无时无刻不看着她举动。即便薛鹂换衣洗漱,或者要求去出恭,都无法离开侍女视线。
然而薛鹂哭泣与恳求也得不到她丝毫怜悯,无论怎说都不会动摇她半分。
薛鹂惊惶不安等许久,心中仍抱有线希望,倘若她温言软语地哄劝魏玠几句,兴许他时心软便能放过她。谁知魏玠出现,反而让她感到越发无望。
薛鹂唇瓣被吻得发红,留着润泽水光,她强忍着想要迎合魏玠,却又在望见他近乎漠然表情后,脸上就好似被人打巴掌,眼中立刻蓄起屈辱眼泪。
薛鹂闷不吭声任由他动作,魏玠做完这切,丢下帕子,拇指按在她唇上,力道有些重,疼得薛鹂想要往后躲,却被他又扣住脑袋。
“当真如此喜爱梁晏吗?”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似乎是真心向她求解。
薛鹂听到梁晏名字,眼睫颤颤,心中不禁酸涩,哽咽道:“你哪里懂得……你根本不是喜爱。”
倘若能见她伤心落泪而无半点动容,那便不能算作是真心喜欢。从前是她眼拙,竟招惹上这样个表里不伪君子,分明是个疯子,又哪里懂得什情爱。
过几日便能嫁给梁晏,她心心念念这久事,只剩下步之遥。她能嫁给心爱之人,能够享尽荣华再不用曲意逢迎。魏玠把她美梦打碎,将她关在此处,即便日后她能脱身,必定也要引出数不清流言蜚语,梁晏是否又能待她如初?
薛鹂惶恐不安与羞愤,都在此刻化为无尽怒火,而她受制于人,根本什都做不。
她没有去看魏玠表情,只是低着头坐在地上发泄似地嚎啕大哭,口齿不清道:“你究竟想做什!”
魏玠没有安抚意思,静静地望着她,语气平缓地说道:“说,要你说到做到,你身心都只能属于人。”他听到薛鹂略显聒噪哭声,不悦地皱起眉,提醒道:“你若让生厌,无法讨得喜欢,便不会继续留着你。”
薛鹂被吓得愣下,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下掉,满脸泪痕极为狼狈,将颊边发丝都打湿黏在脸上,通红水润眼眸更显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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