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弛说不出话,魏玠也无心再与他纠缠,早早地离地牢。待他回到玉衡居,却又鬼使神差般地走到琴室。
自薛鹂走后,他直没有再踏足此处。
乍走进,入眼便是件华美婚服,艳丽色彩刺得他眼睛发疼,只眼,他心里便烧起团毒火。
魏玠扶起他,淡淡瞥眼魏弛,说道:“魏弛年轻气盛,做错事在所难免,叔父不必怪罪自己,此事日后再议,责罚过后先将他关押去地牢。”
魏玠发落已是极留情面,按照家规来不偏不倚地处刑后,至少能留下魏弛条命。
受过刑魏弛已经是奄奄息,在地牢中动不动地躺着,连呼吸所带来起伏都微不可查,如同死去般。
而魏玠衣衫整洁,丝不苟地站在他身前,问道:“是谁向你说这些话?”
魏弛气若游丝,闭着眼没有回答他。
两眼昏黑,咬着牙想要跪直身体,直到听见阵从容不迫脚步声,他才如同被针刺到般抖下,紧接着哑着嗓子哼声,回头看向来人,张口便有血沫从口中溅出来。
“魏玠!”
“还敢对你兄长不敬!”魏植气愤地要再命人杖打他,却被魏玠出声制止。
“叔父稍安勿躁,按家规处置便可,不必对他再用私刑。”
魏植闻言稍稍停下,再看向魏弛惨状,强压下心头不忍,说道:“残害手足,败坏门风,让这孽子险些害你性命,实在是教养无方,愧对魏氏,愧对你父亲。”
魏玠想想,问道:“趁出魏府刺杀,本意是想将薛鹂事公之于众,让声名扫地?”
魏弛终于有反应,恨恨地盯着他,冷嗤声:“你果然是庶人所生卑贱之人……”
听到这种咒骂,魏玠并未恼怒。只是淡声说道:“如今早已不止是人,言行都与魏氏息息相关,此刻毁声誉,对你并无益处。之风骨便为魏氏风骨,之荣华亦是魏氏荣华,道理简单,你竟不通?”
魏玠是魏氏象征,承受所有赞誉,自然也要担起数不尽责任,自幼便处在风波之中,倘若有件事做不好,整个魏氏都会因他受到牵连。
“你无所作为,仍被人尊之敬之,当真是你有何才识不成……”魏玠来此只是为给父亲个交代,然而与魏弛纠缠,实在叫他有些不耐。
“有何愧对!”魏弛猛地打断他,他仰起头,眸中腥红片,恶狠狠地瞪着魏玠。“同是魏氏中人,们做难道比他们少?且不说他魏玠占多少好处,便是连出身都不清不楚!不过是个卑贱庶人生出孽……”
话未说完,魏植已大步走向他,耳光抽他偏过脸去,话也就此停住。
“你还敢胡说!”
魏弛吐口血水出来,嘴边阵发麻,好似牙齿都被打得松动,却还是强撑着起身,强硬道:“是不是胡说,叔父定然知晓。与庶人私通是大罪,庶人骨血怎配做魏氏少主!”
魏植气急,忙看向魏玠,悲痛道:“是教子无方,让他受心怀不轨之人煽动,今日铸成大错,皆是过错,这长辈当给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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