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郢也不扭捏,上前与他行礼,直言道:“今夕不同往昔,乐安若感到为难,也不会强求。只是芸娘身处上郡,没她消息,只求你告诉如今她是否平安。”
梁晏看到眼前风尘仆仆赵郢,也回他礼,说道:“相信姑父为人,必不可能有篡权谋逆之心。何况鹂娘这路上多亏有你护着,否则与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如今侯府身处风波中,上郡恐有不少夏侯氏耳目,你若要进城,定要多加小心。”
听到梁晏没有要与他断绝干系意思,赵郢也松口气。
“至于芸娘事,前些时日便在打听,萧氏声称芸娘得到风声早些便带人逃走,萧氏也退亲事与钧山王府划清界限。”
“逃走?”赵郢不大相信,又问:“她逃去哪,可有人知晓?”
薛鹂对再见这刻已经期盼太久,倘若没有魏玠,她现在已经是梁晏妻子。
路上奔波与在寒风中等待,让薛鹂真正见到梁晏这刻,反而消减她心中狂喜,更多是疲倦后心安,因为她知晓这切远没有结束,往后等着她麻烦只怕还有更多。而见到梁晏仍给她种鼓舞,似乎所受苦都在此刻变得轻如鸿毛……
薛鹂被他箍得很紧,不禁暗自冒出种“终于结束”感慨,即便她还有许多麻烦尚未有应对之法。
梁晏觉得有些恍惚,他捧着薛鹂脸,面上带着失而复得狂喜与不安。“鹂娘,真是你,不是做梦,你真回来。”
说完后他又自责道:“不该抛下你,让你千里迢迢来寻,这路上让你受苦……”
梁晏宽慰道:“萧氏嫡次子待她往情深,定不会看着她受难,只怕是故意传出这种话给给朝中个交代。命人去查过,并未查到她踪迹,人必定还在上郡。”
言毕,梁晏侍从牵来马车,护送他们进城。
薛鹂窝在梁晏怀里,被冻僵身躯逐渐回暖,心中思忖着如何将自己与魏玠事告知他。然而梁晏并没有要过问意思,仿佛对此毫不在乎。他只为薛鹂回来事欢喜,探过身子将她抱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眉眼,再辗转她唇角,声声地唤她名字。
此处正是平远侯封地以内,梁晏名正言顺做上郡郡守,如今来上郡不久,上任郡守所留下麻烦还要他去处理,因此他不得不去与人请教。而往日有各地郡望做支撑,如今钧山王成人人避之不及反贼,身为他侄子,梁晏便过得更不舒坦。
郡守府中侍者并不算多,除府中兵卫外便只有三十来人。他们都在府中走动
梁晏手还在发抖,嗓音微微颤着,再见到薛鹂这件事冲昏他理智,想要说话都在真正见到她此刻消失干二净。所有情绪都汇聚成欣喜,薛鹂没有死,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那些日夜纠缠他梦魇并未成真。
薛鹂安抚过他后,赵郢才站到他面前来。
“赵郢?”
两人虽是表兄弟,却因赵郢常年在洛阳外书院求学,与梁晏并不算亲近,如今赵统沦为反贼,更是拖累平远侯族,赵郢再见梁晏,不免有几分忐忑。
梁晏将披风盖在薛鹂身上,将她遮盖得严严实实,勉强露出鞋尖,而他手却直抓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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