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问,倘若你不想说,也无须知晓。能与你再见于而言已经是天大幸事,旁都不必计较,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梁晏确有许多话想问,可那些事倘若会刺伤鹂娘,反让他们来之不易重逢之喜被毁去,那还不如不去问。
薛鹂愣下,眼眶也跟着发酸,不知不觉眼眸片湿润,她闷声道:“是魏玠,他对你事怀恨在心,将囚在玉衡居,假意逢迎寻到机会逃出来,求赵郢带来上郡找你……。”
梁晏以为自己听错
梁晏听到她声音后快步走向她,又次将她拥到怀里。
“那妇人来府中传话,还当又是有人骗。总怕切都是假,走近些你便不见。”
听到梁晏这样说,她竟可耻地想到魏玠,想起与他同榻而眠情景,那些日夜亲密相处,都让此时此刻她不由心虚。
她以为自己会如同面对赵郢时那般坦荡,却不想到底是有所不同,正因为在乎梁晏,她才更觉得难以启齿。
然而总要说出口,她避不开。
,修建花枝亦或者是闲谈说笑,让此处并不显得空旷孤寂。
而魏氏单是侍奉衣食住行家仆便各有数十人分支,更不提那些府中豢养门客与仆从,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千人之多,却依旧显得冷清,连那恢宏气派魏氏正门,奢靡与威严之下是严苛礼法规训。
梁晏时常不在府中,且后院空置着,吃穿上并不算豪奢,与薛鹂样都是好侍奉主子,府里有家仆将自己稚子带到府中玩乐他也不管。
梁晏为不引人注意,带着薛鹂与赵郢从后门进府,家仆们着手去备好热水与衣食,时不时打量几眼薛鹂,当着她面窃窃私语。
薛鹂沐浴过后换上里衣,裹着被褥坐在火炉边取暖。
薛鹂缓缓推开梁晏,语气平静,眼中却有几分忐忑。“你不问为何消失,这些时日身在何处……做什吗?”
她临走前给魏蕴与阿娘都写信,但她知道有魏玠在,这些信多半是传不到她们手里。无论对谁,她都不屑于遮掩自己受过屈辱,她要让人看到魏玠是何等卑鄙下作,而她只是个可怜无辜弱女子。
然而面对梁晏,她什都不想说,她希望自己在梁晏心中是无暇美玉。
梁晏沉默片刻,才缓缓问道:“鹂娘心中可还有?”
薛鹂毫不迟疑道:“心中从来只有你人。”
提心吊胆好几日,不是躲追兵便是想法子避开吃人流民,她被折磨得心力交瘁,时间竟不知是在玉衡居日子难捱,还是在逃亡路上更难捱。
然而偶尔几次心悸虚汗,非但没有让她忆起魏玠好,反而让她更怨恨魏玠将她掳走。若不然她既不必在玉衡居受到羞辱,更不必在这路上吃尽苦头。
她想忘掉魏玠,偏偏又无法克制地想起他。浑身像是有虫蚁啃噬,让她急切地想找到个出口去消解这些不适感,她从前不曾有过这些怪异感受,持续这些日,即便再愚钝她也能猜到是魏玠做什手脚。
火炉昏黄光晕映在薛鹂身上,她撑着脑袋思索日后应对魏玠法子,忽地听见些动静,扭头去看才发现是梁晏在不远处动不动地望着他。
薛鹂坐直起身子,疑惑道:“宴郎,你怎得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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