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发觉自己说太过,不禁懊悔地低低头,走近想要给薛鹂擦眼泪,她却后退步避开他。
薛鹂不想再哭,却怎都忍不住,只能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狼狈。
“你莫要把想得如此不堪,梁晏,确是真心喜欢你。”
原地,好似胸腔破个大洞,冷风从中穿过,能听到寂冷而空洞风声。
她缓缓扯出个苦笑,问道:“是又如何?你今日才发现不好,对你早有企图,你喜欢也不过是因为步步算计。梁晏,待你如何你该清楚,若不是真心喜爱你,为何要千里迢迢寻你,连魏玠都瞧不上,依然要同你好,难道你都瞎吗?只是想要你喜爱,何处辜负过你?你现在说话是何意,沦落到今日局面,你觉得活该是不是?”
梁晏听到魏玠二字,呼吸骤然滞,言辞尖锐道:“只问你,倘若魏玠从开始便愿意娶你,你可还会心要嫁。”
薛鹂忽然便沉默,梁晏却以为她沉默是因为心虚,不由地更为恼火。
然而不等他开口再说,却听薛鹂道:“你说对,正是这样人,爱慕权势,自私自利,对你喜爱都是算计,原是钱不值。倘若这样想,你再抛下与萧氏议亲,心中是否会好受些?”
薛鹂满脸泪痕地望着他,气到几乎发抖,她高估梁晏,也高估她自己。他疲惫不堪之下急需发泄,眼下不如意逼得他们都郁结着股怨气。即便今日不说,日后也无法避免要为此争吵。
薛鹂忽地想起来,从开始,梁晏便是为她才放弃三公曹到上郡来做个小小郡守。
梁晏还有许多事要做,他怎能为她将整个侯府弃之不顾,为她抛弃自己前程。
她根本不值得梁晏这做,他在心底已经衡量过,他们总要对彼此失望。日后梁晏会怪她,都是为她,才害得他要承受这多磨难。
他说话又有几分是假,倘若他家道中落,日后再无法给她荣华富贵,她是否还能始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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