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今日,定有不小胆识与远见。
薛鹂嗤笑声,想到赵郢在众人面前对赵统剑拔弩张模样,她心中更觉得解气。赵统正是需要鼓舞士气时候,天降祥瑞乃是大吉。如今众人都知晓赵郢爱慕她,倘若他执意要侵占儿子心上人,不仅说出去有损他美名。赵郢不仅会心有怨气,还要猜忌日后因这寓言而被抢走属于他地位,父子反目是在所难免事。赵统正值壮年,早已不是能为情爱能不顾大局性子。
高兴过后,薛鹂还有旁事要操心。据说江东最近出位富商,还为赵统奉上不少粮草兵马,那人也姓薛,是吴郡中人。只怕是她那混账爹,她还得托人去打听番。
天降祥瑞消息传开后,作为祥瑞之薛鹂在军中也渐渐有声望,更有甚者称她为神女。
赵统似乎打消心思,并未再出言冒犯她,反倒是赵郢心中不安稳,整日里惦念着要与她早日成婚。很快她托人打听事也有着落,那江东富商
赵统沉思片刻,点头道:“多谢先生指点。”
赵郢心中狂喜,扭头去看薛鹂,却被她甩开,斥声道:“介妖人故弄玄虚,休想以鬼神之说定下终身大事!”
赵统皱起眉,拽住薛鹂胳膊,说道:“风雪太大,送薛娘子先回去歇息。”
而后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带走薛鹂,路将她送回营帐。
等回到营帐后,薛鹂身上冰雪渐渐消融,冻僵身躯也开始回暖。
走近。
薛鹂面露惶恐,问道:“义父这是何意?”
赵统面色冷凝着,扫她眼,而后回头问陈觉:“先生,营中正好有位吴女,她曾令名士魏兰璋与梁乐安反目,这寓言所指之人……”
薛鹂恼怒道:“休要听那妖人蛊惑,什祸水,分明是他妖言惑众……”
“住口”,赵统冷声呵斥。“此乃天降祥瑞,不得胡言。”
从昨夜便忐忑不安颗心终于落到实处,想到方才赵统面对赵郢发问时难看神色,薛鹂几乎想放声大笑。
来到竟陵当日她便开始谋划,陈觉在赵统这样宗亲眼中是名声大振巫祝,从前却也只是个仕途不顺儒士,当年曾途经吴郡拜在沈氏门下,因不被重用而北上令择明主。
陈觉在吴郡时便通晓医术,时常以符箓治病,姚灵慧为治好薛鹂面上红疮特去请过他,薛鹂被灌好几碗符水,根本是毫无作用,反害得她上吐下泻。
如今陈觉摇身变成能通鬼神大巫祝,而军中逢大节必要行祭祀,听闻他人在豫州,薛鹂便早早串通陈觉。应允日后她当上皇后,便许他为太常,位列九卿之首。
她是拿性命在赌,陈觉这种故弄玄虚巫祝又何尝不是。
陈觉睨她眼,绕着她走圈,而后才开口道:“祸水还是福瑞,全凭大王意思。”
赵郢沉默已久,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道:“与鹂娘早已心意相通,倘若她腹中之子能继大业兴天下,身为世子又算什?”
此话出,听者又是阵唏嘘。
陈觉笑道:“寓言中并未点明是何人之子,世子又何必动怒。”
赵郢面色怔,而后恍然大悟,犹如从深渊又回到云端,惊喜道:“先生所言极是,子嗣自然也算继承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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