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你……你休要欺人太甚!”
战局稍稳,已是阳春三月,魏玠已经无需应战,他写下檄文讨伐叛贼,又去游说众多豪族抵御叛军,镇压各地兴起民乱。
他送去密信,设局绞杀赵统兵马,此格外关键,倘若战胜,魏氏便是第等功臣。
然而正是个时候,洛阳人快马加鞭送来书信。
魏氏大夫人病逝。
薛鹂松口气,也没有理会他,过好会儿,她将笔搁在旁,扭头去看魏玠,才发现他仍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似乎还没有死心。
对上薛鹂目光后,他眨眨眼,纤长睫羽轻颤,竟能看出几分渴求。
“鹂娘”,他缓缓靠近,只手抚上薛鹂脸颊,拇指按在她唇瓣上,语气似威胁又似诱哄。“们试次。”
营帐外下绵绵春雨,能隐约听到雨水拍打林木沙沙声响,然而在营帐内,外界动静都远去,只剩下方寸之间二人,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薛鹂墨发缠绕在魏玠指缝间,如同水流般冰冷。营帐中气息似乎也因着细雨而变得湿冷黏腻,让人实在打不起什精神。
碗汤药,薛鹂仅是看眼便忍不住皱眉。
五日服次解药,她心中仍有几分怀疑,然而魏玠这人从前便对她下过药,更是险些将她掐死,究竟能做出什事来她也说不准,因此这药还是要喝。
薛鹂不情不愿地喝过药后,又喝杯清茶,这才驱散口中苦涩。
魏玠处理完要务再看向薛鹂时候,她正百无聊赖地在纸上抄录诗文。
“困吗?”他问。
战局已经稳下,赵统兵败不过是迟早事,魏玠布好局,已经无需再领兵亲自前去,便得准许先回洛阳复命,好主持大夫人丧礼。
薛鹂尚未想好她此番回去该以什面貌,路上焦心似火,薛珂比她好上许多,大抵是经商久脸皮总归不那要紧,即使知道他如今商贾身份要遭士人唾弃,还是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反而已经开始思忖着去到洛阳如何向姚灵慧请罪。
起初薛鹂还有些不安,毕竟是魏玠生母,如今忽地离世,母子二人连最后面也没见上,他心中多少也该感到伤怀。谁知道魏玠心情不佳会做出什事来,然而她忐忑不安地等好几日
薛鹂推开魏玠,跪坐在地上咳嗽几声。
知晓自己做得过火,魏玠将清茶递过去,又拿着净帕为她擦拭,却被薛鹂恶狠狠地打开手,清脆巴掌声响过后,他手背上立刻留下道红印子。
薛鹂瞥魏玠眼,他面色微红,眼中是尚未消退欲色,甚至还有些盈润水光,叫她看愈发气结。
“你若实在气不过,可以为你……”魏玠尚未说完,薛鹂便羞愤又委屈地瞪他眼,怒道:“不许说。”
他只好不提此事,倾身去摸摸她唇角,片刻后说道:“你左侧最内牙有些尖利。”
薛鹂摇摇头,没有看他。
直到她面前烛光被挡住,身前投下大片阴翳之时,她才扭过头看向贴近魏玠。
他手扶在她腰侧,意味不明地摩挲几下。
薛鹂朝边躲躲,小声道:“今日身子还累着……”
魏玠盯她会儿,似是有些惋惜,最终还是坐回书案前,没有继续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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