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想到姚灵慧对大房嫌恶,也没敢说出魏玠占她身子事。
“阿娘多想,女儿切安好。”
姚灵慧松口气,又说:“还有,如今你既平安无事,日后便离那魏氏长房远些,莫要再与魏兰璋相见,他父亲远不如面上那般和悦亲人,你若想攀上魏氏高枝,只怕不死也要掉层皮。以你如今声望,还不愁找不到好郎君……”
薛鹂听得皱起眉,实在忍不住问道:“阿娘为何独独厌恶魏玠,如今大夫人已死,阿娘有何事不妨
薛鹂笑容僵瞬,而后又听她说:“族中族老与叔父不会容许你与堂兄在起。”
魏蕴语气沉沉,又道:“鹂娘,你最好想清楚,此刻与堂兄撇清干系,日后以免让自己愈陷愈深。”
薛鹂倒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哪里是她不想撇清,分明是她没法子。魏玠是个疯子,有千百种法子对付她,宁愿杀她也不愿放她离开。
“多谢姐姐,此事鹂娘心中有数。”
魏蕴见她态度如此,气闷地坐会儿,二夫人派人来催,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走。
府,如今魏氏上下都在议论魏玠待她情意。
见到薛鹂与魏玠同回来,她心中确生出股烦躁来,然而这股不满情绪,还是被薛鹂平安无事喜悦压下去。
魏蕴有许多话想问她,话到嘴边,却也只是说句:“平安便好……你不在这段时日,府中出许多事。”
薛鹂叹息道:“这些事也有所听闻,姐姐定要放宽心,各人有各人命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往后总能变好……”
魏蕴默默,又道:“父亲为定下门亲事,今年秋日完婚,是周氏二房嫡长子。”
待她走后,姚灵慧才火急火燎冲进屋来,恼火道:“薛珂这个混账东西何时也来洛阳,你怎得不知会声?”
薛鹂这才想起父亲存在,直言道:“爹爹如今是富庶方商贾,他有求于魏氏,便找上上来想让替他周旋二。”
“周旋?”姚灵慧讥讽地冷笑出声。“如今倒想起们母女,怎得不去找他那下贱外室,为他生这样多儿女,竟个也派不上用场?果真是低贱庶人,上不得什台面。”
言毕她又扭头看向薛鹂,坐到榻边,压低声问她:“且问你,你流落在外,可曾受到什欺负?”
薛鹂知晓姚灵慧意思,虽说本朝无所谓贞洁,却极为重视声誉。薛鹂与梁晏成婚前无故失踪,不清不楚地消失近半年光景,说出去难免要被人议论。
薛鹂笑道:“姐姐能觅得良人再好不过,定要亲眼看着姐姐成婚,想必能与你相配之人,定也是表人才。”
魏蕴别开脸,嗓音显得有几分不耐。“表人才有何用,总归是比不得堂兄。”
说完后她大概也明白这话实在古怪,便又问道:“那谶言中吴女是怎得回事,如今都传这吴女与你有关,陛下召见堂兄进宫述职,少不要问起这回事。”
“不过是些巫者妖言惑众说辞,当不得真,心求得安宁,这些事又怎会与有什干系?”
魏蕴睨她眼,淡淡道:“你怎会是神女,看分明是祸水,最擅蛊惑人心,表哥与梁晏为你反目不说,连钧山王都要费尽心机要将你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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