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巧合,毕竟族所出,落到魏玠身上也不算意外,只是如今听阿娘说法,她实在忍不住多想。
那个人当真是魏翎吗?
阿娘似乎并未听见她开口说话……
她记得,平远侯夫人是个哑女。
大夫人在世时极为厌恶魏玠,始终说他不是自己儿子,所有人都当她疯,当真如此吗?
告诉。”
姚灵慧似乎被薛鹂话说动,犹豫片刻后,她面带嫌恶,低声道:“你可还记得与你说过话,那大夫人分明像是叫人逼疯。豆蔻之年曾来魏府中拜访,撞见魏恒与女子在山石后交|媾,言辞亲密,口口声声唤她‘小妹’,还说什‘不愿做她兄长,只愿同她结为夫妻’,兄妹二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弃礼法人伦于不顾,丢尽世家名门脸面,说出去要被天下士人所耻笑……”
薛鹂听得瞪大眼,愣愣道:“阿娘当真没有听错吗?”
姚灵慧将此事憋在心中许多年,如今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反倒有种说不出畅快,因此也没想着隐瞒,继续道:“自然不曾,虽害怕,听到便急着走,那声音却记得清二楚,能被魏恒唤作小妹除魏翎还能有谁。魏翎丧夫后便住在府中,分明从前切皆好,无端生重病被送去清修也就罢,如今又落水身亡,必定是魏恒怕丑事败露,狠心将她给除去……如此虚伪狠毒之人,教养出儿子又能好到哪去?何况那魏恒有朝日想要杀你,又有谁人能护着。”
姚灵慧苦口婆心道:“是替你着想,莫要不自量力,魏氏品德端正,风流文雅,不过是说着好听,其间说不准掺多少龌龊事……”
薛鹂越想越浑身发凉,恰好此时,窗子被人轻叩两下,她吓得身子抖,盯着窗口久久没有起身。
而后便见到窗户被人推开,月光漏进来,似地银霜,魏玠就站在清冷辉光中,皱着眉略有不满地看向她。“既然醒着,为何不理会?”
姚灵慧说好些话,直到薛鹂重新躺下,她才叹息着出房门。
从前便处处透着庄严寂静魏府,如今更是泛着种乌云压顶沉闷感。
薛鹂脑海中忍不住回想姚灵慧说话,始终没能闭上眼,个微小念头在她心中浮出,如同火星子落在荒原之上,瞬间成燎原大火。
兄妹乱|伦……只是想到这四个字,她心上便又沉沉。
薛鹂去过平远侯府,府中路上几乎隔几步便立着地灯。她问起时候,梁晏告诉她,是因为他母亲,平远侯夫人有雀目之症,夜间视物不清。平远侯命人在府中打造近百个地灯替她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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