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弛做出这样事,无论背后是何人唆使,他都必死无疑。不止是魏恒,魏氏全族都会厌弃他今日所为。
众人不关心侯夫人清白,也无所谓魏恒做什恶事,早先侯夫人被草草嫁出去,就是因为魏恒与她有首尾,想以此让他死心罢。府中有年长者早先便知晓魏恒年少时做出荒唐事,只是没想到他胆大至此,以至于今日让整个魏氏陷入风波之中。
若此事是假还好,偏偏事实如此,当年平远侯夫人身边侍女早已失去踪迹,几个照看魏玠与梁晏奴婢已死去多年,除却今日冒出妇人,再找不出什人证物证。然而正因如此才更显得蹊跷,如同灭口般,无人能作证魏玠身世。
即便能欺瞒过外人,也骗不族中知情者。
郎艳独绝又如何,有身不清不楚血脉,往后如何能够服众,如何担得起魏氏家主身份。
薛鹂回到桃绮院时候仍有几分恍惚,她从前想着若是魏玠败落,她便能更好摆脱他,到底是她低估魏玠。这人身世出这样大丑事,待到事情传出去,他便是从云端落入尘泥,即便日后凭才智再建功业,依旧会因着肮脏血脉受人鄙弃。
换做世上任何个人遇上这样事,即便不疯癫也该郁郁寡欢,唯有魏玠还能想着来警告她声。
倘若她敢抛下魏玠另寻高枝,只怕他跌落深渊也要强撑着爬起来,而后将她掐死与他合葬。
姚灵慧见她心神不宁,立刻板着脸说道:“今日堂前话你也听见,不成想那魏兰璋竟是个兄妹通*生孽种,往后你与他定要断绝往来,莫说生出什轻情意,遇见他便绕开,切莫与这种人扯上什干系,以免日后叫人耻笑不说,连带着害你名声。”
薛鹂无奈道:“阿娘话都懂得。”
大夫人下葬当日,送葬队首没有魏玠,除魏氏各房子孙,还有位面色冷峻梁晏。
魏玠在祠堂受刑,被关许多日,有人为他叹息,亦有人落井下石。看着往日高高在
姚灵慧也被今日事惊住,回院子仍不能回过神来,边走便念叨几句,又道“还有那梁晏,瞧着与你旧情未断模样,你也莫要理会,有父如此,他又能有多好?如今你名声在外,想要求娶你人那样多,何必与他们纠缠不清。”
姚灵慧说话不无道理,如今薛鹂被人传成“神女”,引得赵统父子争夺,又让魏玠与梁晏先后倾心于她,旁人虽会称她句祸水,却也同样宣扬她名声,古往今来,美人与名将,总是引得世人共逐之。
若魏玠地位当真落千丈,他迟早会护不住薛鹂。
大夫人出身广陵王氏,乃是名门所出嫡女,当年与魏恒成婚,郎才女貌对佳偶,不知羡煞多少人。如今王氏没落,二人落得如此结局,实在令人不得不唏嘘,只是从不曾有人怀疑过魏恒待大夫人情意,毕竟自大夫人病后他始终不再娶,对待魏玠更是用尽毕生心血来教养。如今那仆妇与魏弛话,何止是说魏恒罔顾人伦,更是说他对待发妻不仁不义。
然而族中族老们在祠堂审问之时,虽气愤魏恒做出丑事,说到底最为痛恨却是将丑事当众指出魏弛。倘若他们不能将此事撇干净,日后魏氏便要成世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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