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薛鹂目光,夏侯婧脸上又恢复高傲神色。
她将衣裳拿出来,却没有让薛鹂退下意思,反而是兀自去侧室,留薛鹂个人不知所措地捧着空匣子站在原地。
片刻后夏侯婧再回来,繁重华服已经被她换下,换成那件月白罗裙。
换件衣裳,却好似连她跋扈都褪去,她低头去看裙摆时候,薛鹂竟能从中看出几分手足无措。
薛鹂发觉切事都好似和她预想不同,心中也疑惑万分,夏侯婧睨她眼,语气还是冷冰冰,说道:“东西收下,你回
想来也不是什好东西,想到自己手里端着可能是什死物,薛鹂便觉得实在晦气。
送便送,还要看着夏侯婧打开,若是因此被迁怒,她当真是要冤死。
薛鹂如此想着,在踏入显阳殿大门时候还犹犹豫豫。宫女听闻她是从太极殿送贺礼来,冷着脸请她进去拜见夏侯婧,薛鹂心中愈发不安。
显阳殿陈设便如同夏侯婧本人般奢靡到极点,只是这切薛鹂都无心欣赏,只敢低着头恭敬地将匣子奉上。
夏侯婧看到她脸,缓缓从榻上坐起来,开口道:“抬起头来。”
兢兢,做个权倾朝野臣子未尝不好。
年关将近,魏氏也朝宫里送贺礼。魏恒自大夫人下葬后被揭穿丑事,身体落千丈,加上四处奔波平乱身子有所损耗,事务全权交由魏植去操办。魏玠投入赵统麾下后,加诸在他身上骂名也不算少,他心中亦有愧疚,只可惜行差步错,再如何失悔,所有事都再难回头。
赵暨早从太后宫中回来,见到太极殿宫人们正在换上新宫灯,薛鹂也在那处傻站着。
他冷着脸唤薛鹂进殿,而后将个匣子送到她手上,说道:“送去显阳殿,给皇后。”
薛鹂听闻赵暨时常做些荒唐事,给夏侯婧送过不少稀奇古怪物件,有些实在是不堪入目,惹得夏侯婧,bao怒来找他算账。明知夏侯婧喜爱魏玠,兴许会为难她,还让她去触这个霉头,岂不是故意祸害人。
薛鹂抬起脸,夏侯婧直勾勾地看她好会儿,而后才瞥眼身边侍女,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等屏退宫婢,夏侯婧缓步到薛鹂身前,毫不犹豫地揭开匣子,只看眼,面色也跟着变。
与此同时,薛鹂也看清里面物什,竟并非她猜想中污糟东西,而是件月白罗裙,没有太多繁复绣花,只有素雅暗纹。
谁都知晓夏侯婧喜爱招摇艳丽装扮,赵暨就算是要讨她欢心也该明白投人所好,为何送这般素雅样式。
薛鹂忐忑地等着夏侯婧发怒,好会儿却没有什动静,她悄悄抬眼去看,发现夏侯婧正盯着那件罗裙出神,眸中似有微光闪动。
薛鹂不大情愿地抱着匣子没有动作,问道:“陛下说过要避开皇后,若换去惹出事端该如何是好?”
赵暨皱起眉,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不悦道:“让你去你便去。”
说完他又补句:“送完莫要急着走,先等她打开看过,回来告诉朕。”
薛鹂无可奈何,只好听从他意思。
匣子抱着不算太重,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东西,听闻从前赵暨杀夏侯婧爱犬,夏侯婧便将他宠爱后妃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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