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得到回答,恭顺地垂下眼,温声道:“往后会与你说声。”
“好。”
薛鹂想到腹中胎儿,仍觉得有几分恍惚,她竟稀里糊涂有身孕。她自知自己品性不算好,也不是个会教养人,偏偏魏玠比她还要
魏玠牵过她手。“们回去上药。”
回房路上,薛鹂将姚灵慧来过事告知魏玠,并没有将她们对话全盘托出。
“才回来,不曾问过父亲与薛凌事,听母亲说,薛氏族人被你除尽?”
魏玠不以为然道:“不好吗?”
薛鹂没有立即回答他话,魏玠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不对。薛鹂再如何记仇个人,面对薛氏那些咄咄逼人亲眷,也只是想着有朝日让他们无所有,落魄度日。倒没有想过将他们都杀,以至于连薛凌这种人,她下手之时都留几分颜面,没有立刻要他性命。
姚灵慧心想让薛鹂攀上望族,带着她同做高门娘子享受荣华富贵,然而自从薛鹂遇上魏玠,她日日都在忧心薛鹂安危,后来更是听闻薛鹂流落到叛军中,她这个当母亲屡次与女儿分离,心中已是说不尽心酸苦楚,这切不怨魏玠又该怨谁。
姚灵慧伸出手指着薛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长叹口气,咬牙道:“且问你,究竟是你心甘情愿,还是那魏兰璋逼迫你。”
薛鹂没有犹豫。“是甘愿。”
事到如今,姚灵慧仍当她是个性子温婉,单纯无知闺阁少女,以至于薛鹂都有些羞愧,若是阿娘知晓早先是她去招惹魏玠,不知要如何训斥她。
“好……往后再不管你,你要留在洛阳也罢,带你父亲回吴郡便是……”说到此处,她停顿片刻,又压着声说道:“你若嫁旁人,往后他弃你而去,还好帮衬着,换做是魏兰璋,他可是魏恒这种人手教出来,往后只怕你连性命都保不住,若到那日,你可莫来寻哭!”
魏玠不认为杀他们有什不好,正如他联合赵暨打压魏氏不留情面,以及对平远侯之死冷淡,足以看出他对血脉亲缘极为淡漠。
薛鹂忍不住有些担忧,魏玠是否也不会喜爱她腹中孩子。
魏玠没有听到她回答,脚步便停下来,直直地看着她,又问遍:“做错吗?”
薛鹂听到他语气都带几分失落,立刻抬起手摸摸他脸颊,说道:“不是怪你……只是,有些惊讶,毕竟他们与是族,无论好坏,都同过十几年光阴,突然间都没,有些……”
她说不上来,有些难过?自然不是,只是说不上来是什感受,她也不可能因此数落魏玠不是。以魏玠性子,若是她因外人与他争执,他定会将那些惹他烦心人都除去。
“阿娘不能说两句好话吗?”薛鹂已经没想要改变姚灵慧想法,然而听到这副要母女决裂口吻,脸色也不大好看。
送走姚灵慧,天色也渐渐晚。
魏玠下马车,眼便看到侧门边上倚着个模糊身影。
魏玠朝她走去,她也抬步靠近。
“你总算回来。”薛鹂不满地嘟囔句,即便知晓魏玠看不清,仍是将胳膊抬起来递到他面前,让他看上面被蚊虫叮咬红痕。“你看被咬成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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