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洛阳如此无趣,不如随着魏玠走动番,权当做散心。
魏玠此回也只是做给世族看,即便他在后方无所事事,也无人敢置喙他不是。见薛鹂真想随他道去,他便应她心愿,命人挑府中最大马车,随行时带上大大小小物件,不像是出兵去应战,更像是携家眷去游山玩水。
由于魏玠大病初愈,又曾为齐室九死生,即便他再如何,军中将士们都不会说他不好。他们行人在后方慢悠悠地跟着,路
薛鹂看得他眼神逐渐复杂起来,试探道:“几日前?你早知道阿娘会带着薛珂回吴郡?”
魏玠点点头,薛鹂立刻便想明白。她就说魏玠没有这大度,旁人若要阻碍他,只怕连命都不在,只怕是他命人背地里撺掇姚灵慧,这才让坚定地要离开洛阳。
如此来,她在洛阳无亲无故,只剩下魏玠可以依靠。
薛鹂脸色颇为不悦,沉声道:“你究竟算计多少?”
魏玠温声答道:“不算多。”
相悦,未必不是厢情愿。”魏玠语气并不尖锐,相反甚至是温和,如同劝导般,却刺得魏恒瞪大双眼,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魏玠所说话,魏恒也能想到,他只是不愿去想,更不肯承认,始终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二十余年。
魏恒好似五脏六腑都绞在起,胸腔处闷闷地发疼,怒火冲到头顶,他张口想要反驳,口中却先溢出口腥甜。
魏玠看到这幕,神情依旧没有什变化,只缓缓道:“既然郡公身体不适,兰璋便先退下。”
魏恒手指死死地扣着桌案,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看到魏玠离去依然个字都说不出口,片刻后眼前黑,猛地往前栽去。
眼见薛鹂肚子愈发隆起,魏玠便更不喜外出。二人虽没有兴办婚事,却又夫妻之实,人人都知晓薛鹂与他夫人。
而魏玠因为有功,在朝中也备受器重,时常不去上朝,让宫里人请再请,如此来,那些重返洛阳世族对他也颇有微词。
很快,朝中便兴兵讨伐钧山王残部,赵暨为视同仁,平息朝臣不满,下令要魏玠同领兵应战。
魏玠对外自称养病,即便是领兵去讨伐赵统,也不过是坐在后方掌控大局,并不会亲临战场。只是他不愿留薛鹂独自在洛阳,有意要拒绝,却被薛鹂拦下。
薛鹂回洛阳后,魏玠直在给她养身子,段时日过去,她消瘦下去身形也养得稍显丰腴,比以往更有气色。按照医师话,她身子好得很,游山玩水也是无碍。姚灵慧去吴郡,魏蕴也无颜与她再见,加上她在洛阳被冠个红颜祸水名号,不知是谁传闻她与赵暨不清不楚,以至于稍有些傲气贵女都不愿与她往来。
魏玠回到府上后,薛鹂正在看姚灵慧留下书信。
她本以为姚灵慧是在赌气,没成想她竟当真带着薛珂回吴郡去。
薛鹂不禁有些气闷,又不免为她忧心,魏玠知晓她心中所想,说道:“南下叛军已除,已命人路护送,吴郡旧宅也会在姚夫人到之前安置妥当,你不必忧心这些。”
薛鹂疑惑道:“什时候事,怎不知道,你方才做决定?”
魏玠坦言道:“几日前,在姚夫人尚未登门寻你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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