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
弟弟
工作有些类似，”叶庭说，“他画绘本。”
“是吗，真巧。”Owen看上去没被触动，绘本所需绘画技巧相对比较低。
叶庭问：“你都画些什
？”
谈到自己艺术，Owen展露出
真正激动。那些平易近人招呼和夸赞都是社交辞令，算不得数。真实情绪是可以从眼睛里看出来。说起曾经作品，Owen眼睛闪闪发光。
“们下楼去吧，”Owen说，“直接拿给你看。”
语气虽然像是抱怨，但Owen看上去并不介意。
“抱歉，”叶庭说，“不大习惯跟不熟人聊天，只能过来找你。”
Owen伸出手拍拍叶庭肩，表示愿意把他从陌生人里解救出来：“对，你是做什工作？”
“是网络安全工程师。”叶庭说。他那些身份不明黑客朋友要是听到这话，肯定要笑掉大牙。
Owen很感兴趣：“听起来很有前景，电脑前几天莫名其妙中毒，到现在还没法开机。里面有很多工作资料，真是个大麻烦。”
他就找下
个人吹嘘营业额去。
有任务在身，叶庭不想和其他人多聊，他很快找到天台边上Owen。
派对主人和个金发美女相谈甚欢，似乎很有发展为夜春宵可能。看到叶庭走过来，美女眼睛亮亮，朝叶庭伸出手，吐出大串听不懂字句，大概是德语。
叶庭用困惑表情回应对方。
Owen站出来给他们做介绍。
叶庭欣然从命。两人爬下消防梯，来到公寓书房。这里被布置成画室，墙上挂着裱起来画，墙角斜靠着画板，几个立起来架子上也搁着画，因为被布蒙起来，叶庭看不到内容。
他视线已经被墙上画吸引过去。
画面中心是个人，或者说具尸体。他身体被仔细地剖开，内脏展示在外。鲜血从尸体切口处缓缓流淌，汇成片鲜红，与黑色背景形成强烈对比。细节描绘之精细，好像篇科学解剖报告。
画作最下方写着：AnatomyofDeath。
Owen着迷地看着这幅画：“很美，不是吗？”
“可以拿给看看。”叶庭说。
“那太好，”Owen说，“还是有老乡好啊。”
叶庭笑笑，问他是做什。
“是插画师。”
叶庭愣愣，沉默下来。这突然中断让Owen感到疑惑：“怎？”
至少名字是可以互通。叶庭握握美女手，说句幸会。美女又说串天书似字符，好像是英语，但口音太重，叶庭没听懂。
Owen耸耸肩，对叶庭说：“真是巧，你不会德语，她英语很烂。”
叶庭笑笑，把手收回来：“那真可惜。”
美女冲他眨眨眼，从他身边走过，发梢蹭过他肩膀。
Owen叹口气，对着叶庭摇头：“你不该过来，你把衬得很没有魅力，年轻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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