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手顿住。
“照顾,亲近,”文安说,“吻你时候,你也不躲开。”
叶庭默然。这多年来,照顾文安已经变成种本能,本能是很难改变。
文安叹口气,眼前充盈着白雾。他伸出手,触碰叶庭脸颊,指尖带着雪山寒意:“为什没有女朋友?”
他想想,要不要问“因为吗”,但放
文安挣扎两下,脚上固定滑雪板太难移动,没爬起来。
不过,摔在雪里真不疼。
远处隐约出现熟悉身形,哗声,停在他旁边。“起不来吗?”
文安磨磨牙:“你偷袭。”
叶庭卸下文安脚上滑雪板,伸出手,想把文安拉起来。
“其他就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
叶庭推着他往前走:“摔在雪上不痛。”
文安对此深表怀疑,在坡度最小初学者滑道上犹犹豫豫,胆战心惊。叶庭不停地加油鼓劲,文安指指旁边,位教练面朝个小孩,两个人手拉着手,慢慢往下滑。
“那样安全。”文安说。
少女峰滑道常年深雪堆积,被滑雪板压平后,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白光。杜平拖着两个滑雪板,像企鹅样迈着八字步,在滑道旁晃悠。
叶庭终于知道那两个大箱子用途——滑雪装备。他向杜平指出,滑雪新手自带装备是铺张浪费行为,是当资本主义韭菜,杜平表示,要认真对待生活中每件小事。
文安抱着滑雪板,警惕地站在山脚下,俱乐部教练上来推销课程,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双手乱挥,表示自己听不懂。
叶庭走过来揽住他,对教练说:“们是起。”
教练走后,文安看着他:“你会滑雪?”
文安透过滑雪镜望着他,握住那只手,猛地往下拉。
要换往常,这种偷袭是无用,但叶庭脚上还扣着滑雪板,行动不便,被这拉带下去,倒在文安身上。
叶庭皱起眉,文安笑起来。他没有起身,往旁边挪挪,和叶庭侧着身子面面相对。
叶庭抬起头,掸去文安肩上碎雪:“不冷吗?”
文安摇摇头。头上有头盔,身上裹着滑雪服,雪地里意外地舒服。他把护目镜摘下来,看着叶庭:“你这样会让误会。”
“没有那个技术,”叶庭说,“滑雪不难。记得那次跳水吗?最重要就是闭着眼睛往下跳。”
文安磨磨蹭蹭,雪杖在冰上划出横七竖八线条。叶庭突然伸手,在他背后推,文安尖叫着滑下去。
失重感觉真是奇妙,寒风从耳边吹过,雪粒在脚下沙沙作响。文安瞬间忘害怕,直到他滑到底,速度完全没有减慢迹象。
刚才是怎说?外八还是内八?
他试着挪动滑雪板角度,但左脚比右脚慢点,失衡瞬间,他往右边拐个弯,侧着倒在雪地上。
“不会,”叶庭说,“那边有小孩子滑雪班,听耳朵,好像不是很难。”
文安往他身后望去,有人速滑跑道上摔下来,在雪地里滚两圈,栽进个雪堆里。
“这样,”叶庭把雪杖往后挥,“就能开始滑。”
“这样,”叶庭把脚下雪板摆个八字,“就能停下。”
“两个动作,”文安说,“就能滑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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