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扬起眉毛:“发生什事?”
Owen双手抱头,指甲陷进发丛:“那天,就们去Baden那天,不是喝醉吗?醒来时候,在个破旅馆里,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问老板,老板说和个女人来,她早就走,让付钱,哪有钱,那婊子把东西全偷!手机、钱包,连驾照都被她摸走!”
“那你怎回来?”
“还能怎回来?打电话让朋友先垫上,”Owen屈起手指,叶庭觉得他随时会把头发把把揪下来,“结账,才知道,他妈居然在那睡七天!那婊子肯定给下什药!”
“所以……”
叶庭看他会儿,说:“无论你做什,永远不会讨厌你。”
文安叹口气。叶庭总是这样,在五年前,在那次虚惊场生病之后,他也说“永远”。这种极端承诺,绝大多数只是当下时冲动。但叶庭不是,只要说出口,他就定会做到。
就是因为这些“永远”,自己直放不下。
文安磨磨牙,怨愤地看着高大背影。
到滑道顶端,叶庭刚站稳,文安就伸手推,叶庭只来得及回头瞥,就直接从坡顶冲下去。
弃,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他都不会高兴。
沉默时间漫长又短暂。最后,叶庭收回手,回答:“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文安把手放在面前雪地上,静静地看着他。
“在这切画上句号之前,不想考虑其他事。”
文安垂下眼睛。所以,这切结束之后,他们会重新开始各自生活吗?
“三天前就该交稿!等借到钱,找到路回来,已经过时间。”
“你可以打电话跟出版社说明情况?”
“草,”Owen把手放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就这事最古怪。跟编辑打电话,编辑直接就挂。到出版社找他,他点好脸色都不给。你猜怎着?编辑说,没及时交稿,他给打过电话,结果在电话里臭骂他顿。说没打过,他说不可能
报复行动循环两次,叶庭就提前退设备,让文安和杜平去吃饭。杜平问他干什去,叶庭说:“讨债。”
Owen住处他去过很多次,轻车熟路地找到门口。按半天门铃,没有人应答,叶庭怀疑这人是不是命太好,烂在那个小旅馆里。
他等刻钟,门才终于开。开门人和之前大变样,他又花刻钟才认出来。
Owen眼下青黑扩大倍,眼袋能装下个铅球,红血丝密度惊人,像是末日电影里丧尸。几天不见,他脸上瘦圈,颧骨突出来,阴森吓人。
他看到叶庭,松开门把,转身进屋,幽魂样晃到沙发旁,瘫坐下来:“抱歉,钱暂时没法还。”
叶庭看看表,坐起来,把滑雪板解开:“再滑两趟吧,然后去处理那件没有完成事。”
文安抱着滑雪板,走在他旁边。有履带通向滑道顶部,他们站在上面,脸颊因为雪地谈话冻得通红。
快到顶上,文安忽然说:“如果吻你,让你讨厌话,要告诉。”
叶庭心跳漏拍:“你怎会这想?”
“因为……”文安说“你不像喜欢你那样,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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