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阳还是觉得不妥,但他知道,文安虽然性格软,决定却从不回头。当初在孤儿院,他不愿意个人走,现在,他也不想让叶庭个人去。
“他会赶你回来,”郑墨阳说,“他辈子都不想让你再见到那个人。”
“他凭什管?”文安说,“他是什人,替报仇?”
然后,文安忽然想起什。
他走到卧室书桌旁,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五年前礼物盒。他把包装纸拆开,露出里面盒子。
他想忘记,他马上就能放下,可是现在叶庭告诉他,在生命里,你仍然最重要。
这让他怎放下?
“他凭什?”文安说。
电话另头老父亲发出疑问声。
“这是家事,”文安说,“他凭什替去?”
叶庭,让熟悉气息包裹住他。叶庭紧紧把他圈在怀里,似乎是想帮他隔绝世间所有恶意。
“他不会再伤害你,”叶庭说,“会找到他,让他付出代价。”
他们只是孩子,身无分文,无依无靠,个消失在国外人,当然无从找起。
但没关系。即使不是现在,以后,以后定有机会找到。
五年,十年,二十年。他们还有那漫长人生,那多变数,那多转机。
灰蓝色绒布盒。
打开盒子,里面有两个凹槽,其中个嵌着简单铂金对戒,另个是空。
文安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天空。过会儿,他放下盒子,打开手机,买飞往瑞士机票。
郑墨阳说:“他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去。再说,陈彦合不认识他,行动起来更方便。如果你去,他认出你,又跑怎办?”
文安想想,问:“他能认出吗?”
说来有点可笑,虽然陈彦合折磨他十年,可他并不觉得,对方有正眼看过他。而且,十年前他严重营养不良,整个人瘦脱相,即使不算少年到成人外貌改变,他样子也和之前大相径庭。
“你眼睛,”郑墨阳说,“亚洲轮廓,黑色直发,蓝眼睛,很少见。”
“那简单,”文安说,“带美瞳。直想换个发型。”
好在他们很幸运。
十年,文安想,十年之后,他还是做到。
电话另头,郑墨阳只是简单地说:“在他心里,还是没有什比你重要。”
文安看着卧室床铺,五年过去,那里已经没有叶庭气息。他以为分开之后,叶庭会从他生活里点点淡去,他也会从叶庭世界里逐渐消失。
他站起来,愤愤地盯着床铺,好像上面还有叶庭沉睡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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