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睡眼朦胧,眼睛只能半眯着,并没有完全睁开,只是看着秦川,说出来话都含着什东西似不怎清楚。
“好看。”秦川冷静下来点头。
易水笑,又转过身来半睡半醒似嘟囔:“你喜欢。”
“嗯。”秦川扬起唇角,“喜欢。”
“呢?”易水反手把秦川手攥进手里,盯着俩人手笑。
切收拾妥当,房间重归安静时候,就不免把注意力落到最关心地方。
抓住那只伤手,秦川心像被割刀,哗下子涌出来鲜血,止都止不住。
从前干净整洁漂亮手背上,现下摸起来并不平整光滑,定是因为他没有好好爱惜,没有认真保护,所以才会让它没能完全复原。
秦川心里涌出些微小而无法忽视愤怒,他气得手抖,很快想起来托人运回来保养药膏易水走时候还没到,等它到易水已经走。
他迅速去找,再回来时多少平静点。
事来堵他嘴。
以后这两个字实在微妙,人旦开始在心里想到以后,好像就是在把身边这个人自然纳入人生。在当时,绝顶聪明秦川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只是把易水,带回家。
这间屋子又迎来它临时主人,秦川看着易水躺在其中,微微勾起唇角,想到两个月前监控视频中小狼连夜逃跑样子。
那时并不觉得,可眼下因为这个人回来,又显得这回忆有些可爱。
秦川顿下:“你?”
“喜欢吗?”易水叹气,好像是酒在烧心,“。”
秦川笑不上不下卡在脸上,不知道易水为什会说这个,他是该当真还是该当酒后醉话。
还没等他想个明白,易水用点力气,把秦川拽倒在床上。
两个人阵混乱,易水长手长脚地钳制住人,最后两个人都气喘着停下来时,秦川到易水
药膏被涂在易水手上,秦川点点,丝丝,像在照料最名贵娇花,又像是在端详古老而价值连城瓷器,把药膏寸地不留地揉进那只手里。
看着乳白色药膏慢慢融化透明,两个人手被药液粘着在起,毫无遮挡,真真切切贴合在起,蓦然叫人想起无论什都无法将他们分开这句话。
秦川微微扬起下巴,整个脖子仰直,喉结因吞咽动作而不住上下滚动,克制不住地颤抖,他脚在无意识绷紧,整个人像被固定在弓上那支箭,被只手拉到最顶点,哪怕只是根羽毛坠落下来,也会让他射出去,正中靶心。
他手越收越紧,直到另个人声音说:“好看吗?”
秦川惊醒,看向睁开眼睛易水,手没在这时候松开,反而更紧地握住。
易水抬起胳膊遮住眼,秦川后退关上大灯,只留两盏壁灯让屋里可以看见。
回屋洗澡换衣服,秦川重新回来,悄悄坐在床边看着易水在睡,还是伸手多打开盏灯,他想看清易水脸。
易水不安地皱眉,秦川轻笑,去屋里拿打湿毛巾出来,帮他收拾下。
这并不生疏,在易水手伤之后,秦川再温水煮青蛙,已让两人关系近到可以帮他擦够不到后背这种地方。
易水醉得厉害,即使秦川这样折腾他都没有醒,直到秦川帮他把睡衣都重新穿好,易水也只是迷迷糊糊哼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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