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这
卑微
，”易水把他
手拿下去，“这不是秦川。”
秦川胸口又开始疼，可他连抬手捂住力气都没有，心脏那块肌肉抽搐着跳动，那把在身体里游走刀子捅在上面搅拧着旋转，把心挖得血肉模糊烂成碎渣。
他悲伤得看起来像是
汪水，随时都会洒落地，把这间屋子淹没。
“没有
“这也没什错。”他说，“问题在于不是这样人。”
“你可以永远把放在第二顺位，这没什，但不喜欢。”易水站起来，“你尽可以去找个同样把爱情放在末次爱人，但不行。”
他伸出手掌给秦川：“对爱迫切是你想象不到执拗，期待矢志不渝忠诚爱情到执迷不悟地步。从来就是个渴望被爱死心眼，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个世界人，只是在遇到你时候太想被你带走。”
秦川颤抖着把手放上去，被易水拉起来。
“但你半路撒手。”易水直视他隔着镜片眼睛，松开手，“留个人在原地寻找出口，现在你看到，如你所愿，走出去，留下是你。”
没做这段感情里胆小鬼，也许易水只是他段过往风景，但秦川辜负颗曾经那爱他真心，让易水残片掉落进身体里，成为秦川部分，他住在里面，随着时间流逝飞速生长，以超出秦川能承受速度，占据他整颗心脏，压迫得他胸口疼痛。
“你要……怎把心挖出来说不要它……”秦川想像往常样平静、冷静地说出来，但他忽然说不下去，不受控地哽咽：“不会再逃避，所以，求你，祈求你，恳求你，能不能……再爱次……”
这声音太过绝望，任是谁来听都会跟着起心酸。
易水沉默后慢慢拉开秦川手指，绑好浴袍腰带，把秦川扶起来，单膝跪在秦川身边擦掉他眼角渗出来水珠。
“别再饿肚子。”易水说，“不管什时候也要吃饭。”
“学会。”秦川回视他，“小水，现在，已经学会怎爱你。”
易水恍惚，瞬间想起往事，在他以为拥有秦川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对秦川说。
只不过那时情形和眼下，显然他们两个心境并不完全相同。
“要怎做你才愿意相信？”秦川拽住易水袖口，像是害怕松开手下秒他就会消失。
“你什也不要做。”易水说，“两个错人在错时间遇见，错位之间短暂甜瞬间，就别把这种错觉当永恒。”
秦川瞪着眼睛看他，不敢再说个字，想听易水下句。
“也别再执着。”易水又说，眼睛扫到秦川胸前，喉结上下滚动着：“你曾故意丢掉袖扣，就别再挂在身上。”
“秦川，你知道和你最大区别在哪里吗？”他蹭掉秦川嘴唇上冒出来点血珠，“就像给你看额上疤，它或许会变淡，但永远不会再消失，可不怕被人看见。”
他捡回秦川眼镜，把它戴回秦川脸上。
“可是秦川。”他低声说，“你永远不会，你总在追求完美，要给别人看无坚不摧秦川，要别人知道你是无所不能秦川，你人生循规蹈矩，按照你制定规则生活，光是出现对你而言都是场惊天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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