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说
话颠三倒四，没有任何
句有逻辑，像是被打散重组拼图哪里拼错
，哪块碎片放错位置导致剩下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对劲，但易水听着，没有叫他住嘴。
“你是要用眼泪把
淹死吗？”易水僵硬地抱住他背，“你以前就是个爱哭人吗？”
怎
会是个爱哭人？在遇见易水之前秦川已经忘流泪是什感觉，为什伤心，为什难过，为什痛不欲生……这些在秦川生命中几乎已被割除，他太久没尝试过失败滋味，也从没想过会有个人击败秦川前半生。
易水用他自己在秦川身体里搭出条独无二神经线，从其中流淌而过爱惊醒麻木秦川。
“别再哭。”易水翻来覆去也只能说这句，最后摁住他趴在自己身上脑袋说：“把你眼泪在身上蹭掉，你这样哭，风吹过来都要结冰。”
“易水，易水……”秦川耳鸣听不清他在说什，只能呜咽着叫出他名字。
“秦川。”易水握紧他凉透几乎发僵手指叫他。
“你解。”他说。
“做决定事，是不会轻易回头。”
秦川心里惴惴，连耳朵都充血发烫，惶恐不安。
“所以说，你松开手，不会走。”
说那别去医院吧，就在这里，直等到天亮，再等到天暗，天又天，就在这个地方，再也别分开吧。
如果眼前发生都是真实，那就别再去任何地方，他怕只是挪出这条幽深巷子都会被光撞醒，告诉他这只是幻想出来场超越现实美好梦境。
但这些话实在太傻，傻到透顶，傻到秦川说不出口，只能勾着易水手，整个人贴到易水身上。
他太想哭。
人类本来就会有这多眼泪吗？
易水被他哭得眼底发涩，连声音也跟着发紧：“别哭。”
但秦川不听。
他不是不听，是停不下来。
“……可以吗……”秦川只用条胳膊紧紧圈住易水，贴在易水颈侧不住问他。
易水说不出话，秦川抖得不像样声音像乱七八糟绳子把易水捆住，他烦躁，难受，心脏又好像不跳，无论哪里都不对劲。
易水说：“今天不会，明天也不会，只要你还想牵，随时都可以。”
秦川还是哭，再怎想，三十多岁人，太丢人，米八几男人，趴在另个男人身上哭出声，是不是太过分。
秦川完全回忆不起活到现在，还有什时候像这刻哭得这惨。
自他活过婴幼儿时期，把所有眼泪都积攒给易水，如果从前有人告诉他“秦川是个爱哭人”，秦川大概会笑声当做天方夜谭，但无数次，在易水面前，秦川变得无比软弱，还没反应过来眼底已发涩，想要冷静眼泪已在易水面前掉出来。
越想着丢人，他哭得越伤心，最后终于松开手转而揪住易水外套，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无论怎做他都那想哭？
易水走他哭，易水来他还要哭。
秦川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他那颗聪明无比大脑早已停止思考，满满当当装仅剩下个人。
有风穿堂过，冷得刺骨。
秦川哆哆嗦嗦抵在易水身上，闭着眼睛忍受寒冷，从唯能取暖地方汲取足以燃烧他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