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哑谜杜莺音听不懂,在她看到浑身是伤又气若游丝林知许时,她更是不懂。
这样个任人宰割人,甚至还不如街上流浪阿猫阿狗过得自在,又有什可防备。
若自己也远离,那他怎办,就也像弟弟那样无望地死去吗?
“方才说谎,确将你当做奕书。”能迷醉众人歌喉,哪怕是呢喃几句也显得比旁人动听许多,“你就做弟弟,顾着你,好不好?”
食指细微颤动被挡在无人知晓被下,林知许依旧带着若有似无气息静静地躺着,如看到样,毫无知觉。
“他与旁人不同!”杜莺音近两步,双臂撑在孟冬办公桌上,双目微瞪,直直地看向他,“他不会保护自己,别人说什他就做什,哪怕是会要他性命。”
杜莺音眼见着平日里懵懂乖顺人被折磨成这幅模样,眼底心疼几乎溢出眼眶,“在丽都怎都好说,这多人看着,可出去……”
“杜莺音。”蓦然低沉嗓音如凛风突至,“他是林知许,不是你那个死去弟弟。”
这句话让滔滔不绝杜莺音蓦然震,剩下话好似卡在喉中,吞咽数次才找回自己声音。
只是那如火般燃烧怒气已被无情地浇灭,她轻轻打个颤,周身瞬间冰冷。
天是于自己而言,这辈子都无法释怀愧疚与痛惜。
眼前这个人,难道……?
当段云瑞晃过神来时,他已倾身而下,拇指擦过他左耳那枚被媚药沾染,红得刺目朱砂痣。
而后俯下身来,用深不见底双眸,头回细细端详着林知许眉眼。
片刻寂静之后,低垂眼睑已看不出段云瑞情绪,但他却将林知许那只在自己身后紧握手剥离,替他握起这个黝黑器具,在说不出是满足还是痛苦惊叫声中,狠狠地抽离,又送入——
“对……他不是奕书,知道……直都知道……
“没把他当做奕书替代,他是林知许,不过是个可怜人罢。”
“这世道下谁又不可怜。”孟冬冷笑,眼神中泛起警告意味,“劝你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什小猫小狗,而是……”
而是条悄无声息,陷入冬眠毒蛇。
若你扰他,哪怕是想为他暖暖身子,那得到也会是尖利牙齿中饱含毒液。
林知许被送回丽都时候,杜莺音直接就闯入孟冬办公室,巨大关门声让纷杂后台都骤然安静,惶惶不安。
“孟老板!”杜莺音深吸口气,极力克制下翻涌怒火,可精心涂抹艳红双唇微颤着,,bao露她此刻内心愤然。
“当初你说过,林知许不清不楚怕出事,不许任何人带出丽都,那你又为何出尔反尔!”
林知许是被抬回来,就是拿凉水都浇不醒昏厥,听段家公馆送回来人说,最后还是肖望笙打个什针才保下他性命。
“倒也没想到他们下手这样狠。”孟冬语气不疾不徐,面色也如常般温和,“还不是因为没听说过王老板有什特殊癖好,这才放心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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