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很特别,门是对开两扇,镶着沉重铜制把手,能用这大门,这个房间应当不小,但林知许在外头特意看过,确定就只有扇普通窗户。
指尖轻扫过门锁,也是没见过样式,应该是特制。
所以他才会对办公室里文件显得很随意,而这里却犹如铜墙铁壁,就连打扫都是宋焘在做。
里面会不会有皇陵地图秘密,如何才能进去呢?
林知许思忖着,准备回头离开,可身后却突然出现极轻脚步声,随之而来声让他登时僵在原地,
许言礼此刻哪愿意将心思放在门外偷听老妈子身上,他被白静秋所思所想震住,更是将刚才话在心中反复琢磨,暗自惊叹。
不大卧房陷入静默,白静秋忍痛支起身子靠向许言礼胸膛,听着他有力且略快心跳,没忍住,微微勾起唇角。
他要让许言礼知道,自己不止是个对他怀着满腔情意情人,更不是个只会张开腿等在房里玩意儿。
他要做,是成为许言礼离不开那个人,更是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人——
眼见临中秋,许多生意也都进旺季,不止是忙碌,更多是要开始新轮人情世故,说白,就是大大小小,接二连三宴席和舞会。
白党就常来就敲诈勒索,他们没个靠山,也只能任人索取。”
“你意思是让拉拢这些人?”许言礼沉吟片刻,目露不解,“他们这些人就算曾经有些势力,现在也不过是虎落平阳,这不是白花钱。”
“虎落平阳也是虎,现在时局瞬息万变,谁能直笑,谁又会直哭。”白静秋目光迥然,音调异常沉稳,“落难之时粒米也是恩,若他日东山再起,十人中能有二感恩于少爷您,那就是用不尽好处。”
许言礼抿起双唇,神色微动。
这事倒真是白静秋是深思熟虑过,他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与许言礼说,如今之际,怕是不说不行。
“棠少爷。”
政界、军界、商界,似乎哪个都少不段云瑞,林知许跟着去过几个比较私人,传闻虽有,却又遮遮掩掩,反倒更引起他人兴趣。
私下议论间少不得些揶揄之词,道是段二爷被个傻子迷心智,也不过如此。
不过也有知道些内情,说这个傻子床上功夫得,旁事却不懂,任人摆布。
议论声音往往越来越小,夹杂着意味不明嬉笑,心里大约是想着什时候或许能玩玩看,但现在碍着段云瑞,没人敢明说罢。
林知许对这种窗外事自然是两耳不闻,他所关心,是紧挨着卧房那间屋子,段云瑞书房。
什都没,许言礼就只得什都乖乖听家里,舍弃他跟丢个玩意儿也没什区别。
论情意?就连白静秋自己都觉得可笑。
“少爷,乔山虎那些人虽能做事,却是难管教,现在寨子没,他们就只能在江南这边做些偷鸡摸狗,欺男霸女勾当,绝不是长久之计。”
这些人心野,在许言礼身上捞不到好处,恐会反噬。
“少爷若放心,待好先去探探口风,毕竟做这久邻居……”白静秋忽而顿,噤言,朝门外递个眼色,低声道,“改日换个伺候吧,这个实在是太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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