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好久不见。”
“邬昆?”低垂眼睫轻轻颤,却丝毫未抬,林知许拿起手边叉子,随意将菜放进嘴里,用咀嚼来掩饰说话口型,“父亲派你来?”
“看来段云瑞把你养得不错啊,比在院里时候……”
“别废话。”
冷冷地阻止让邬昆调笑僵持在嘴角,瞬间化作眼中闪即逝寒意和声淡淡轻嗤。
格格不入人自然是众人议论焦点,林知许独坐在角落张不大方桌后,就算听不见也知道他们好奇目光之下藏在什样话。
他今日穿着与这满室光鲜亮丽人们相比确实太过朴素,毕竟他们原本并未打算参加晚宴,段云瑞只是说赌马在室外,穿暖些即可。
于是他在衬衣外套件套头象牙白毛衫,穿条卡其薄呢裤,头油也没擦,头发刚才被风吹得没个样,现下垂于额前,独坐着更显得怯懦无措。
段云瑞到这种地方哪里还能有空闲时候,身边时时刻刻被簇拥着,手上酒杯换个又个,能给他也就只有时不时睨来个眼神罢。
“先生,您菜来。”名侍应生端着托盘碟子过来,毕恭毕敬道。
香水、佳肴、香烟。
混杂气味与角落乐队演奏轻快节奏交融,每个人脸上或是真心,又或是出于礼貌,总之都是笑容可掬,面似愉悦模样。
“那个是谁啊。”
“角上那个?”
“不知道,看着年纪不太大,穿得也像个乖学生似,是哪位带着公子来玩?”
邬昆是他们这批里佼佼者,枪法或有比,但若近身,自己完全不是他对手。
林知许仅仅与其对视眼,那双眼睛里泛着熟悉且赤裸光,忽然让他有着说不出烦恶与恶心。
就好像是自己又重新塞进院子里,被无数人时时刻刻被勒紧脖子,呼吸间都是永远无法逃离窒息。
可他必须强忍着不适去梳理刚才那个短暂又隐秘谈话,将所有细节都烂熟于心,忽觉得胸口阵沉闷,短而急促地吸几口气,林知许端起面前温水喝两口,抚抚心口,却无法缓解。
咳嗽带起双肩抖动,大约是烟味越来越浓重
“没有……”林知许下意识地拒绝,却在下秒猛然惊醒,但他并未看向侍应生,而是首先朝段云瑞方向看去。
他也恰好回头,面上还带着与人交谈微笑,目光交叠同时,段云瑞笑中似乎卸下那分客套,朝他身边侍应生给个眼神。
看来这个侍应生果然是他让来。
林知许向后微微靠点,继续低着头扮演着那份拘谨,看着戴着白色手套手,将第盘菜放在桌上。
盘底咚下触到桌面,侍应生仍恭敬地弯着腰,却眉眼微抬,肆无忌惮地扬起嘴角,
旁人听到议论,忙主动加入,神色神秘中带着先知般得意,
“那位就是段二爷最近养小情人,刚才亲眼看见二爷搂着他出电梯。”
“啊?”旁边暗暗低呼,脑袋不由地凑近些,“想不到他喜欢这样,看不出什风尘气。”
“漂亮是漂亮,但怎参加这重要宴会穿成这样,段二爷是不是不给他制衣。”
“听说是丽都老板用他换来大世界那栋楼,值钱得很,不能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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