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秋欲言又止,不安仿若小刺不断地向外挣扎,让他坐立难安,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大利维将人完全笼罩,根本已看不到林知许身影。
“利维可是现在炙手可热大洋商,谁敢得罪。”许言礼朝露台那里瞄眼,低声道,“而且现在还要多倚仗着他,岂能扰他兴致。”
“可们现在和段云瑞维持着表面平和才好继续,若利维破坏这平衡,恐怕会出事。”
看着白静秋紧锁眉心,许言礼闻言顿时阴沉,突然生出个奇怪念头。
他到底是在担心谁,是,还是段云瑞。
他在慌乱,却又不知道为何慌乱。
耳中嗡嗡,鼻腔里却钻入股若有似无烟酒气,有人进露台?
林知许蓦地回头,看见来人却愣怔在原地,挨着栏杆身体已退无可退,只能紧紧靠着。
“怎个人在这里。”音调奇怪中文从个金发碧眼人嘴里说出来,更显怪异,“冷吗?”
“先生好。”
吧,林知许兀自想着起身,走向几米之外,空无人露台。
不属于宴厅沁凉瞬间击碎身上沾染污浊气味,林知许明知冷风会刺激到肺部,却还是忍不住深吸口,然后不可避免地扶着栏杆咳几声。
今天整天都没事,果然还是这宴厅里抽烟人太多,呛得……
林知许猛然止住思绪,双目微微睁大,像是想到什突然抬起头,在来来往往人群缝隙中轻易就觅得那个瞩目身影,青烟正从他指尖袅袅上浮,绕过凸起喉结,沿着线条分明侧颜慢慢消失。
他正在与人交谈,神色熟稔眼神却疏淡,时不时地轻抿下,缓缓将白雾吐出,段云瑞烟瘾不小。
为什每次沾上林知许,白静秋就极其关心,除他是段云瑞人,还能有什理由让他这般上心?
“段云瑞发现。”白静秋像是没有察觉出许言礼不虞,紧绷肩膀也放松下来,还冲他微微笑,“对,你不是想收纺织厂,刚才
林知许懵懂且怯懦眼神让利维怔少倾,随后是阵难以自抑兴奋,本就被酒意侵染苍白皮肤,更红几分。
这近瞧,这个男孩更显可口,利维喉结滚动,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到旁房间狠狠撕碎这身碍人衣服。
理智虽告诫他现在不可以动这个男孩,眼睛却肆无忌惮地打量,丝毫不打算遮掩自己对林知许身体渴望。
“少爷。”白静秋转向身边许言礼,轻道,“利维也去露台。”
“别管。”许言礼厉目而视,拉下欲起身白静秋,“利维先生正有兴致,别打扰他。”
林知许心怦怦跳着,他努力回想从早上到刚才,这整整天,段云瑞似乎真未在他面前抽过支烟。
唯大约就是从盥洗室回到观马赛包厢后,他看到烟缸里有支燃过大半香烟,以及段云瑞身上残留淡淡烟味。
当然不仅于此,自从江边那次后,他似乎真没有在自己跟前肆无忌惮地抽过烟。
难道段云瑞是顾及自己?
这个想法窜入脑海瞬间,直快速跳动心脏突然咚咚地砸起来,脸颊上也起莫名燥热,林知许倏然转身,双手伏在栏杆上,小口快速地调整着呼吸,努力让杂乱不堪心跳快点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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