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波也来!
明明二楼站满人,却静得仿若个拧紧盖子空瓶,闷无声。
不过刻钟,仓库小门上阵门锁响动,吱呀声,光从门外泄入,三人猫着腰鱼贯而入,外头则有人探探头站在外头把风。
许言礼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身下椅子发出闪即逝嘎吱声,身体随着脑后坚硬枪管而僵直,不敢再发出丝动静。
楼下三人围着离门最近垛货物来回走动,不会儿,淡淡煤油味泛上来,随即三人退至门边,其中人嚓地点燃根火柴。
这抹微弱火光瞬间照亮他面容,此人熟悉得紧,许言礼并不惊讶,他深吸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满货物仓库览无遗。
许言礼游移地收回目光,他松开几乎咬碎牙关,低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
“不知道就好好等着欣赏。”段云瑞看向腕表,“还没到点,许公子若有什想说,们倒也可以聊聊。”
“段云瑞,你以为弄死,你能有什好果子吃……”许言礼尽力稳住声线颤动,“父亲不会放过你。”
低低笑回荡在耳边,许言礼僵硬地挪动眼球,不过是堪堪触到段云瑞双眼,便被其中嗜血阴鸷之色吓得激灵。
这纵火之人,正是乔山虎。
火柴顶端不过是星点火,可当它被抛出瞬间,布料在煤油加持之下化作条疯狂吞吐火龙,张开大口瞬间将这垛货物熊熊吞噬。
冲天火光映红二楼所有人面孔,而纵火三人却根本无暇抬头,他们被炙烤到几乎睁不开眼,心只想赶紧出去,可人刚刚踏出门,只听声枪响,他已瞬间倒地,没生息。
许言礼呼吸停滞,双目几乎瞪到极限。
外面举着枪对准仓库,是列整整齐齐士兵。
“看来确是斯文太久,让许公子生什误会。”冷硬枪管顶上许言礼惨白额头,“当年屠赌场时你是不是还在你娘怀里撒娇呢?哦对,许公子倒是见过回,你那个手下脑袋不就是在你身边四分五裂?”
许言礼已恐惧到浑身发抖,脑海中全是当初许茂在他身后被段云瑞枪爆头情形。就好像那冒着热气黏稠脑浆又糊自己满头满身,喉头撕扯地想吐。
“少爷,他们出发。”
“看戏哪能这狼狈,扶许公子坐着。”
两张座椅被抬到栏杆边,疼到浑身几乎被汗沁透许言礼被绑在其中张椅子上,段云瑞右手轻扬,啪地声整座仓库刹那间陷入黑暗,只有靠近屋顶玻璃窗中透进来丝黯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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